房间外面传来了水井中打水的声音,很快有人提着一桶水进来了,而陈飞扬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一副我又要大开眼界的模样。
“将他固定住,头朝天,不对,哎呀,四十五度看天,对对对,就是这个角度,不错,就这样把他绑在那里固定住,绑住头啊,不要让他乱动啊。”
江河像是在指挥暗羽卫的人绑猪似的,听的陈飞扬一头的问号。
四十五度什么鬼?把他固定在那里干什么?
将这些做好后,胡大对着江河怒目而视,心里已经慢慢升起了恐慌感。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再没有吓到他的事了,他可是连死都不怕,但他的内心中为什么还会有恐慌的感觉?
仿佛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一般,他突然嚎叫道。
“你又想怎么样?我口渴了,要喝水。”
江河却坦然自若地说道:“胡兄,你如果一声不吭,我还敬你是个汉子,你现在这样大喊大叫,那不是泄了气嘛,安静点吧,享受一下,等会就有水喝了。”
说罢,在水桶底下用匕首钻了个小小的洞,又让人搬来梯子,将水桶吊在胡大的头顶上。
而水滴刚好可以滴在他的额头上,江河左右看了下,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咱们走吧,把门窗关好,让胡兄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说罢,径直走了出去。
屋内的几人相互对视了两眼,不明白这是啥意思,最终看向陈飞扬。
陈飞扬眉头皱了起来,想了一会,咬咬牙说道。
“都出去。”
既然统领发话了,几人毫无心理负担地走了出去,将窗户关上,说是窗户,不过是茅草扎成挡风而已。
陈飞扬走出茅草屋,顺手把门关上。
江河正坐在远处冷冷地看着那间茅草屋。
陈飞扬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结果便是了。”江河冷冷的说道:“顶多一天,他会说的。”
“。。。。。。”
陈飞扬无语了,你当死士是水南山那帮子山炮呢?还一天就会招,就那点水,你在老子身上浇个十遍八遍我要是开口了,我跟你一个姓。
真以为你套个名字出来,就当自己是审讯高手了。
此刻,陈飞扬对江河这种盲目的自信很不屑,不过,他不想打击江河的自信心,反正时间有的是,你不行我再上,这样才能体现出我的重要性。
就在江河几人等待之时,张景克的府邸中,他的贴身太监吕新厚惊恐万状地跪在地上。
“殿。。。。。。殿下,打听到了一点消息,昨夜应该是盘龙山出事了。”
“啪!”
张景克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与茶水散落在太监的脸上。
锋利的瓷片刮破了他的脸,鲜血混杂着茶水在他脸上流了下来,吕新厚跪在地上恍若未觉。
张景克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来回地踱步。
“你说的是真的?”
吕新厚被瓷片划破的脸早已血红一片,声音却依旧平静地说道。
“错不了,奴才花了大力气打听到的,昨夜陛下召集了太子、内阁、还有六部尚书留宿宫中,行事的是暗羽卫。”
张景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惶恐与愤怒,将桌子掀翻在地,桌上的点水水果散落一地。
他哪能不怕,如果让皇帝知道那些死士都是他圈养的,如果皇帝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他就彻底的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