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师正等网约车到,趁这时间又跟许慕余闲聊那些不正经的话,许慕余早就听不下去了,现在加上陈设他们,他更是:“……”
老鼠钻下水道里咬人屁股?
于秀就没听说过这种事。
莞春草更没听说过,她说:“那俺不信邪,就打算找几个人来把下水道挖开了看看是不是那样。”
那几个黄毛大概就是莞春草找的下水道工人,于秀总算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后娘你也知道的咧,在俺们老家,可不能随便动工,俺就在路边找了个大师帮俺们开光,这不就烧香了。”
“香刚烧完,俺们放炮呢,不知道咋回事,那啥个叫啥子消防车的就来了,还叫俺们别放火。”
莞春草看起来是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在俺们乡下,烧啥不是烧,那家里烧个鸡毛,点个炮仗啥的,都是常有的事。在这城里也不知道咋地,还不能烧了,这还是在自个家呢!”
眼前这个丫头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还当是乡下呢,乡下没有消防车她没见过很正常。
再说了城里那跟乡下能是一样的吗。
于秀那点虚荣心又起了,既然听明白了整个过程,她也要拿调劝一劝莞春草:“这是在城里,城里本来就是这样,不让随便燃放烟火的。”
“城里不但有消防员,还有警察,也幸亏你们没闹出什么事来,否则连警察都要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啥!真咧吗?”
莞春草看样子真被吓到了,她表情无辜地说:“那俺也不知道啊,俺在乡下的时候就是把屋子点了也没人说啥啊。”
“所以说,你嫁到城里来,就要遵守城里的规矩。”
于秀调起来了,以长辈的姿态让莞春草好好学着怎么当个城里人:“对了,小余没说什么吗?我是、我是说他也是个城里人,没劝你不要那么做吗?”
“没有,俺们昨晚吵架了!”
莞春草指着那头的许慕余说:“俺说把房子撬了看看老鼠在哪,他不愿意,跟俺吵了一顿,俺气不过就跟他打起来了。你看他的下巴,就是俺咬的。”
许慕余的下巴看起来还真有牙印,不过浅,隔那么远也只能看到一点红,于秀惊讶:“你们还打架了?怎么打?”
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可是瘸的,怎么打。
莞春草说:“还能咋打,就是骑上去瞎扯啊,俺差点还遭了他一巴掌呢!”
“真的?”
于秀真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许慕余还会打架。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莞春草这个丫头说胡话,互打概率不大,许慕余单方面动手更有可能。
她又问莞春草:“你们这段时间相处得怎么样?”
闻言,本该一直大声嚷嚷的莞春草气焰瞬间低了,苦下脸长长地叹了口气:“俺,俺这心里苦啊……”
“俺这日子,这日子苦得跟苦瓜一样。”
莞春草抬起不存在的袖子抹了把没有的眼泪摇头说:“俺们还是别提这个了,对了后娘,你咋来了?”
叹的这口气就是于秀都能感觉到莞春草的苦了。
这一回让刘妈回家,独留他们两个相处真没错,不止莞春草被折磨得不行,许慕余看起来状态也差,不然怎么会被咬了一口。
于秀掩住了嘴角的笑意看到被那几个黄毛围住的许慕余说:“邻居说,她听到了家里有什么声音,所以打电话叫了消防车,又叫我来看看。”
“你是说,是邻居说咧?”
“是啊,她们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
“他奶奶的!是谁!谁给俺们找的消防员!啊?”
莞春草手叉在腰上就指着墙外破口大骂:“天杀的脑袋接的屁股找不到头了来管别人家的闲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