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塞进许慕余嘴里,莞春草抓下巴的那只手还摁死在许慕余两片柔软的唇上,另只手扣在他的头顶,硬是逼着人做出两下咀嚼的动作才放开。
确保那颗糖葫芦真在许慕余嘴里了,他惊慌之下好像还真嚼了下,莞春草才放开他,拍拍自己的双手说:“多大点事!不喜欢不想要很讨厌直接说出来就好了我又不是不会听,闹什么脾气,白长那么好看一张嘴,干什么吃的!”
拍完手她就直接走了,门还关了挺大一声,像是不满。
许慕余似乎还能听见她出门时不满地骂了一句:“再熟点,老娘直接叼嘴里用嘴喂你!”
莞春草一走,嘴里的酸甜瞬间蔓延至整个口腔,许慕余捂住嘴往前扑了一下。
什么也没吐出来,那颗糖葫芦像嵌在嘴里一样。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许慕余都还有些罔知所措,他捂住嘴人往前倾着,久久没回到轮椅上。
他的眼前还有莞春草没喝完的那罐豆奶,豆奶罐子的瓶口撕开了,豆子味随空气钻进他的鼻腔里。
不香,没有太大的气味。
可是为什么,它和嘴里的糖葫芦一样,怎么会生出一种不存在的清甜。
刘妈在客厅里就听见了房门关了好大一声,她扶着腰往许慕余房间那边看,看见莞春草走出来了,看不出来有气,就是有点不满,她问:“怎么了?”
该不会是许慕余骂她了吧?毕竟洗澡这种事,对许慕余来说,也是一件大事了。更何况给他洗澡的还是这个刚来没两天的乡下丫头,那么粗鲁。
莞春草把剩下的几个糖葫芦全塞嘴里了,说:“没事,就是俺把他糖葫芦拿了他不乐意。”
刘妈看见糖葫芦就剩根棍了,说:“小余不是那样的人,他大概是还不能适应你今晚要帮他洗澡的事。”
莞春草摊手:“这有啥办法,姨你腰伤了,他又不能动,这个家里就俺一个有用的人,不用俺用谁。搁老话说,俺就是这个家唯一的顶梁柱。”
刘妈可看不出她有顶梁柱的风范,她的嘴边还沾着糖葫芦屑呢:“顶梁柱说的是男人,你是女人,怎么撑起一个家。”
莞春草擦擦嘴,没回刘妈的话,凑到她身边看她煮什么。
看到刘妈煮的白面条,她笑起来了说:“姨,俺看你倒是挺顶梁柱的,看看你煮的白面,猪圈里的猪都得给俺们匀一口潲水来吃。”
还没放油放盐的白面能有什么样子,刘妈一胳膊肘给她顶一边去了说:“去去去,去看你的电视。”
莞春草笑哈哈的,拿起桌上那半袋没吃完的瓜子,打开电视吃着瓜子,躺沙发上真看起电视来了。
那舒坦得比在她自己家还自在。
晚饭吃的拌面,刘妈煮的面,莞春草给炒的臊子。
说的是臊子,就是莞春草带来的席上的菜加点水一块炖了,末了再加两片青菜就成了。
刘妈一开始是不太看好的,吃了两口觉得不错,吃着吃着,吃了两大碗。
莞春草也吃了一碗,还给许慕余夹了块扣肉。
许慕余自然没吃,白面条连油盐都没放,吃了两口就放筷子了。
莞春草看见了,匆忙吸溜碗里的面条,说:“等等我,就吃好了就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