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小余就让她滚了,是那丫头粗笨听不出来,我那晚和你说过你都忘了?”
刘妈说:“小余根本就不喜欢她,昨晚还骂了她,还在房里摔了东西!”
“那个响声,就是从前他病得最厉害的时候发的病一样!”
“这么严重?”
说到像从前,于秀才能感觉到许慕余有多讨厌这个莞春草,她说:“都气得发那么大火了,是那个丫头做了什么?”
“就是什么也没做!”
刘妈告诉于秀:“小余根本不让她说话,也不听她说话!”
这么讨厌?
于秀没想到莞春草这个丫头还什么也没做呢,就惹得许慕余那么不快。
“何止是这样,我看小余现在的脾气又开始坏起来了。”
刘妈都从床上坐起来了,说:“昨晚小余还气得跑上二楼待着去了!”
刘妈选择性地没提是因为她说了“许先生”才气得许慕余上了楼,更没打算说莞春草把人又带下来了。
二楼还有什么,不就是许慕余那个死去的妈的房间。
那个房间不仅是留着给许先生挂念亡妻的,还是许慕余的心灵寄托。从前许慕余刚伤了那会,都是靠在那个房间度过时间才慢慢沉下心境来,不至于疯了。
那个房间对于许慕余来说,是个相当重要的地方,刘妈之前说过许慕余已经很长时间没上去过了。
如今,莞春草一来,他就再去了那个房间。
看来,莞春草这个人,对于许慕余的影响,比于秀想象之初还要更大,也更猛烈。
看到于秀在沉思,刘妈知道自己的话是管了点用,也知道接下来只要再添一把火就好了。
“唉……这丫头也是可怜,什么都不懂就被推到小余这种男人身边。”
刘妈疯狂在看于秀的脸色,故意心疼起莞春草来也是暗指许慕余的处境,她说:“要是我走了,这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呢,现在就扔起了东西,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动手,小余那个脾气又会不会变成从前那样……”
于秀和刘妈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些什么,说个半天也没出来,早餐都端上桌了,她们还在房间里。
早餐还是煮的面条,莞春草是真有点烦了,她把拌好的面条放在许慕余面前说:“一天到晚都是面条,我肠子都快成面条了!等刘妈走了,我们可得吃一顿好的补补!”
莞春草没给许慕余支上那块木板当餐桌,非让他一块坐餐桌上,现在还非要喂他吃面:“早上就得吃早餐,难吃也得吃,你那么瘦再不吃成人干了,不知道的以为是我榨干你的!快吃!”
许慕余早餐素来清淡,更没别人喂他的习惯,眉头一拧,躲了下,哪怕昨晚她就那么喂过他。
“哪来这么多事!”
莞春草一筷子面条夹到许慕余嘴边,他再不吃下去,她可要捏他鼻子一嗓子给灌进去了。
那筷子的面不少,筷子还一个劲地戳到嘴唇上,面条的汤汁也沾到了,再不吃就是硬灌了,许慕余拧着眉头犹豫了片刻,最终微微张开嘴咬了一口。
一口面条刚咬进嘴里,莞春草忽然就站起来,扣住他的下巴又把那几根面条从他嘴里扣出去。
不止抢过嘴边那几根面条,那碗许慕余还没吃过的面也被砸到了地上。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