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站起来冷冷开口:“你是说,他要跟我离婚?”
刘妈也是被电视里大少爷忘恩负义竟然忘了和大少奶奶新婚洞房花烛夜的承诺,气得脱口而出。
这事,她是绝不可能对莞春草说的。
就算说,也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说了坏人成她了。
刘妈要拉住莞春草:“春草啊,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不是真的。”
莞春草一侧手,躲掉了刘妈的拉扯,她再次冷声道:“什么时候?”
这一躲避,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这冷冷的质问也不似在开玩笑。
“那都是过去的事,你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刘妈再次尴尬地笑笑:“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人都是往前看的。”
莞春草这一次话也不问了,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刘妈。
眼里迸发的冷,周身散发的寒意刘妈从前从没在莞春草身上见过。
现在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真正的怨起来了。
刘妈抬了抬手,小心地说:“你刚来那天晚上,小余说……”
“砰——”
水杯砸在桌上,刘妈后面的话没说齐,莞春草早已扭头就走。
刘妈在后面赶紧跟上去:“春、春草啊,你也别怪小余,他,你们……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不要生气不要多想!”
“砰!”
刘妈话刚落,一道门砸在她面前,把她隔绝在房门外。
许慕余手上还拿着本书,早就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
人刚挪到床边还没挪到轮椅上,门就被砸了一声响,他也抬起头。
一抬头,就对上站在门后的莞春草。
“砰!”
书被砸到门上,发出了今天的第三声巨响,砸走了门外杂碎的脚步声。
莞春草扔完书就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异常的冷静。
“……”
许慕余停在床边,没有挪去轮椅上,也没有询问,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我刚刚知道了一件事,刘妈说的。”
莞春草逐步靠近,脚步声轻得没有一点声音。
她走回床边,手一拧,拧着许慕余的腕子将他重重推到床头上。
许慕余还没吃疼地出声,就听见她说:“刘妈说,我刚来的那天你就想要跟我离婚?”
问出来的话,却是不含任何疑问,声音没有波澜,没有语调,更没有任何情绪。
平得,不能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