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机簧的关系,公输灵宝跳得又猛又远,而贺凌云则相反,两相拉扯之下,公输灵宝背上的衣服哧啦一声,被贺凌云扯裂。
“呀——”公输灵宝尖叫一声,抱住一根树枝中断跳跃,任由贺凌云重重的压在自己背上。
“放手!臭流氓!”她挣扎着,结果背后的衣服从领口一直裂到腰带。
一股女儿家特有的嫩香扑入鼻息,贺凌云自中蛊毒以来一直禁欲,往日熟稔的香味和软滑雪白的肌理让他一时呆住,忘了自己应该回避。
“放手呀!臭流氓!”公输灵宝急了,扭过身子来发火,结果变本加厉,连胸前也一并曝光,“啊——”
她的惨叫让贺凌云终于确定,眼前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原来是个——雌的。
他拒绝用“女”这个字眼来形容公输灵宝,在他看来,胸前欠缺那两团温香软玉的妙物,根本不配称其为女人。
“放手啊!”公输灵宝怒视着怔忡中的贺凌云,举起拳头打他。
没有了机械的辅助,公输灵宝粉拳的力道轻得连给贺凌云捶肩都够不上,然而乱纷纷的拳雨却有一记正中了贺凌云背后的金蚕。
他双眸一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背后的金蚕开始蠕动翻腾,剧痛像刀子一样开始刮扯他的五脏六腑。
贺凌云的变化让公输灵宝愣住了,她做了什么?让他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她刚刚好象打了他的背?
半信半疑的举起拳头再试一下,贺凌云竟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呃,好恶心!公输灵宝看着自己胸前的一大滩鲜血,不禁皱起眉头。不过,恶心归恶心,倒是个脱身的好法子。她果断的又捶了两记,贺凌云果然乖乖的又吐了两口。
这男人真是怪物,她的机关打不垮他,两记粉拳倒把他给解决掉了。公输灵宝此刻已经一身是血,她看见贺凌云失去知觉,便伸出手指凑近他鼻下试探——气若游丝。
就要死了吗?公输灵宝沉吟——他看光了自己的身子,死有余辜。但是……死了倒是可惜了——他是第一个打败自己机械的男人。
想到此,她的心蓦然一动——爹爹,女儿今天得到教训了……
“我走了。我要把你推下树去,如果你还能活下来……我就恩准你入赘我家做女婿。”公输灵宝扁扁小嘴,拍拍贺凌云灰败的脸颊,用誓言开玩笑——以玩笑当誓言。
她双手一推,贺凌云便毫无知觉的滑下树干,重重摔在地上。
“该走了。”公输灵宝望着地下的贺凌云怔忡了一下,起身单脚用力,往山崖最高处的那棵大榕树跑去。
她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好容易跑上了山崖。山崖上那棵大榕树已经活了几百年,粗壮得几个小孩也合抱不过来,雾霭氤氲在它的枝桠间,让它显得沧桑又神秘,好象得道成仙的老人。
公输灵宝用力一跳,攀住一根树枝,两脚凌空蹬了几下,终于猴上了榕树。她脱掉脚上的靴子,抱着靴子赤脚顺着树干走,穿过葱郁的树冠,来到树身的正中心——树身的正中心搭着一块方圆一丈的木板。木板上搁着一物,很是庞大,被公输灵宝细心的用雨布蒙着。
“走了——”公输灵宝暖暖的一笑,亲昵的走近它,哗地一声掀开了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