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班长李小胖和颜悦色:“温衡同学这次考试又退步了,真是可喜可贺,同志们鼓掌。”
哗哗,如潮的掌声。
“这孩子真牛,只一年,硬生生从年级第一滑到年级七十,非我医学院一般人能及也。”
“啧啧,这速度,这效率,快赶上‘神三’了。”
“嘿嘿,有阿衡,我觉得我这次退步二十名还是可以忍受的嘛。”
众人扇凉风,手搭凉棚作壁上观看戏状。
温衡窘。
小胖站在讲台上,和颜悦色地狞笑:“孩子,还记得我们院怎么分的班吗?”
温衡答:“成绩。”
小胖再问:“咱们是几班?”
再答:“一班。”
小胖龇牙,俩小眼笑成一条缝:“今天出成绩,赵导办公室二、三、四、五、六班那帮兔崽子可都夸我了,说好好的年级第一都被我培养成了年级七十,多人品多功劳,一般人干不出这事儿。”
温衡点头:“是挺不容易的。”
小胖掩面:“靠,你太堕落太无耻太丑陋太残忍了,我都不忍心看了。”
温衡:“全靠班长教得好。”
小胖泪流满面:“我都是变着法儿地教你们怎么欺负细菌宝宝,从切割人肉纤维中获取快感,什么时候教你这个了?”
众人呸。
李小胖你不要脸。
李小胖你很不要脸。
李小胖你绝对不要脸。
李小胖掏耳朵,装作没听见:“好了好了,这次班会到此结束,没考好的抱头唱国歌,考好的下次考不好再说。重点研究观察温衡同学,必要时对其监督谴责,下次在街上卖场、kfc、等地看到此人卖笑,拖回来群抽之。”
阿衡泪:“小胖你不能这个样子,你是不知道没饭吃没衣服穿的辛苦,全亚洲有多少儿童挣扎在饥饿线上,我打工都是为了养活自己,班长!”
小胖揪孩子小辫儿:“把你老公卖了吧,顾学长值不少钱呢。”
阿衡淡定,摇头:“不要,麦兜说绝对不出卖自己的鸡,所以,我也不能出卖自己的人。”
门口有人笑着鼓掌。
阿衡扭头,一群白大褂,大五的一帮老孔雀。
所谓老孔雀,就是年过婚龄还小姑独处,跟低龄学妹相处时处处散发风骚气息的男人们。
“阿衡,这话我可得跟飞白好好学学,让他听听。”说话的是顾飞白的好友。
所谓顾飞白,则是她的未婚夫,她父亲连同顾家大家长钦定的。
高三暑假,父亲特地回家,把她带到h城相亲,然后,貌似顾飞白涵养很好,虽然对她很是不耐烦,虽然看见她高挑着眉装没看见,两人还是被父亲以及顾飞白的伯父敲定了婚事。
说起来,阿衡也很头疼,这个顾飞白,其实就是之前满面青春的小白同志,谁晓得两年不见,就长成了这副模样:打着z大天才校草的名号,左手奖杯,右手手术刀,嘴里念着演讲稿,脚下,还不忘漠然地踩过一封封粉红情书。
实在是让阿衡的脑容量cpu难以瞬间接受。
两个人感情一般,比起天天闹分手的好一些,比起天天在宿舍楼前抱着啃的差一些,算是老实本分的类型。但是,由于顾飞白无时无刻不是一张没表情的脸,所以,两人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难免有女方过于主动的嫌疑。
“南极不是一天融化的,师妹节哀。”恰有一人坏笑。
“革命尚未成功,小嫂子继续努力。”又有一人附和。
阿衡抽搐:“多谢师哥教诲。”
最后一人拍脑门:“噢,对了,阿衡,飞白今天在实验室跟进张教授,大概晚上十点才能结束。他让我跟你说一声,晚上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
阿衡呵呵笑:“好,知道了。”
她晚上七点打工,其实也不怎么有时间见顾飞白,只是两个人习惯了一起吃晚饭,不见时总要和对方说一声,算是恋人间的一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