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箫将当时的情况细说给舒恬听,除了被割手腕的细节,依照舒恬的脾气,非和聿尊拼命不可。笙箫好不容易躲到这,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何瓜葛。“要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人鱼眼泪在笙箫手里,只有她和聿尊知道,这个事实,她也没有告诉舒恬。“笙箫,要不找私家侦探的事,我还是聿尊明说了吧……”陌笙箫却并不答应,“婚都离了,一个小小的误会并不是导致我们离婚的主要原因,舒恬,我不可能再拿这件事去管他要好处,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他,你也别管了,就当我摔了跤,现在爬起来了。”
“可是这一跤摔得也太重了。”
“至少你看见的时候,我不是趴着的。”
舒恬视线朦胧,氤氲出的水雾浸入眸底,她紧紧抱住陌笙箫,眼里尽是心疼。……莫健从赌场出来,狠狠啐一口,“妈的,手气真背!”
“喂,这才玩几把你就溜?”
结伴的三个朋友跟出来。“不玩了,这段日子就没赢过钱。”
“我们不是一样吗?”
其中一名男子搭住莫健的肩膀,将他带至隐秘的角落,“最近手头紧,那条项链……”“这可不行,那项链不能动。”
“哎,凭什么啊?我们累死累活干这一票,你就打发我们几万块钱,从那女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我们可是全给你了,看在朋友一场,怎么着也得给我们点好处吧?”
“就是!”
边上几人相互应和。莫健心里也有小算盘,这事要被莫伊知道,非和他吵翻天不可。“喂,我可专门查过,那项链值不少钱,你藏着有什么好处,成天只能看,还不如卖个好价钱……”莫健面色犹豫,似在动摇。旁边的几个人一个劲撺掇。“要卖也可以,我拿大半,剩下的你们三个人平分。”
没钱的日子实在难受,莫健一咬牙,卖掉项链,他非要把老本都翻回来不可。舒恬和陌笙箫挤在一米二的小床内窝了晚,早晨醒来,她全身酸麻,裹着薄被差点栽下去,笙箫醒得比她早,舒恬背过身面对陌笙箫,“折腾死我了,差点摔跤。”
“这样才够温暖嘛。”
“你也不看几月的天了,”舒恬在身后垫个靠枕,“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陶老师怎么会在这?”
“他家就在这小区。”
“是吗?”
舒恬精神大振,“这不就是缘分么?笙箫,其实在华尔的时候我就看出来,陶老师对你有意思。”
“你净瞎说。”
陌笙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你想想,当初在阶梯教室出那么大的事,除了陶老师还有谁站出来?”
笙箫胸口像是被软棉花给塞住,“舒恬,他当时的不告而别,是因为他断了只手,不能再在华尔任教。”
“什么?”
舒恬面色惋惜,“笙箫,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再谈感情的事。”
“都是聿尊那混蛋,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陌笙箫忙握住舒恬的手腕,“我如果能够和陶宸重新开始的话,就不想再听到聿尊这个名字,舒恬,你回到白沙市就当从没见过我,我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平静生活,不想被繁芜小事给打扰。”
舒恬冥思细想,也对,陌笙箫跟着聿尊落到现在的下场,如今身边总算有个陶宸,她若冲动地去找聿尊,很可能会节外生枝。“好,我以后见到那死男人,我就当从不认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舒恬不经意望见笙箫床头柜上的书,“你怎么看这些东西?”
“都是我现在在学的。”
“你不在教琴吗?”
舒恬诧异。陌笙箫摇头,“我如今改学造价,最近一门心思都在这上面,若能学成精,待遇会很好。”
“可是……”舒恬想着不对劲,“你钢琴谈得那么好,舍得放弃?”
“我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让日子过得更好,钢琴是我曾经的梦想,美丽而遥不可及。”
陌笙箫怕舒恬再起疑心,她忙掀开薄被起床,“方才陶宸发短信来,让我们过去吃早饭呢。”
“呦,明显的新好男人啊!”
舒恬蹭得起床,“老实交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