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权当在家养伤。”
陌笙箫小脸转向聿尊,“那……有谁帮过你吗?”
“南夜爵。”
也就是说,殷流钦没有答应,也没有付之于行动。聿尊手掌在她颊侧轻抚,“笙箫,我这次被人咬了一口,我非要他半条命不可。”
他猝然急转的口气,阴戾冰寒,陌笙箫牙关跟着颤抖,“是谁?”
“我会查清楚的。”
男人手臂落回笙箫腰部,他阖起双眼,藏匿住深潭内的嗜血杀气。一夜好梦。陈姐同何姨挨着站在楼梯口。“九点半了,怎么还不起来吃早饭呢?”
“对啊,这会时间,奔奔也该醒了。”
何姨探出脑袋,“聿少半个月没在家,小两口说不定这会正恩爱着呢。”
“那,咱再等等?”
“成。”
陌笙箫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潜意识想好好睡一觉,把这段日子的睡眠全给补回来,床头柜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笙箫不想接,无奈聒噪的铃声扰人清梦,她伸出只手,摸索半天才将手机拿过来。“喂,谁啊?”
“陌笙箫,你今天怎么还不过来?”
“有事吗?”
笙箫轻柔眼角,见奔奔还睡着。“等你做饭。”
陌笙箫打个哈欠,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她伸出右手挡在眼前,“对不起,你打错了。”
笙箫翻个身,继续睡。这就是女人,呵!殷流钦掐断电话,他站在客厅的背景墙前,这十来天,陌笙箫风雨不歇,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用她的方式想让他答应帮忙。尽管他没有做出承诺,她依然我行我素,这会倒好,聿尊前脚回来,她后脚就不再搭理他。殷流钦若有所思地握住手里电话,他做好她不会再来的心理准备,他浅步移至窗前,大片阳光拂染他深褐色碎发,他纵然没有得到过陌笙箫,可现在这种患得患失,令他琢磨不安,心情顿时变得烦躁。他目光扫向客厅,那抹忙碌瘦削的身影不在,他的视觉也跟着暗无天日。“殷少,笙箫还没有过来,我鱼片都准备好了。”
保姆记得,殷流钦喜欢吃陌笙箫做的水煮鱼片。男人闻言,整张脸浸润在挥之不去的阴霾内,他只字未说,提起脚步上楼。一家三口睡得极沉,陌笙箫听到奔奔醒来的动静,一看手机,竟然十点了。笙箫别过小脸,见聿尊正好睁眼。“几点了?”
“十点。”
聿尊点点头,“睡得好吗?”
“好。”
男人凑过去想吻她,陌笙箫想到奔奔醒着,她推开聿尊的脸起身。笙箫抱出奔奔,给他换好衣服,聿尊从卧室出来,陌笙箫提醒道,“把药吃了,我先带奔奔下楼。”
何姨神色战兢,见笙箫下楼,凑上前道,“我出去买菜,看见门口好多警察。”
看来聿尊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