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宋芷在战斗里受了点伤,左臂有道七厘米左右的伤口。虞宫兮先用碘氟在需要手术的部位进行消毒,接着在伤口处打麻醉药,然后开始缝针,将弯曲的缝合针垂直刺进去,而后从对面拔出,手法利落。宋芷讶异地瞅着虞宫兮,问道:“二嫂,你是医生呐?”
虞宫兮头也不抬地回答:“不瞒你说,我只有兽医执照,你很不幸被我当成动物来治疗。”
宋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楚关毅沉声训斥了一句,宋芷才乖乖地坐好。虞宫兮迅速缝合完伤口,叮嘱了一些缝针后注意事项,宋芷敷衍了事地点点头,又把注意力转移虞宫兮身上,不停问东问西。“你跟二哥咋认识?”“你们进展到哪一步?”“牵手?亲嘴?上床……”
待虞宫兮将医用工具收拾完毕,楚关毅拉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将军火送到卖家手里,楚关毅携着虞宫兮马不停蹄地飞往北美洲。宋芷完成任务,手头上暂时没什么事,屁颠屁颠跟着他们去了。
拉斯维加斯。
这里是世界著名四大赌城之一,以赌博业为中心的庞大的旅游、购物、度假产业而著名,拥有“世界娱乐之都”“罪恶之城”之称。
皇家朗廷酒店。顶层套房,豪华奢侈,色调浓郁庄重,布局奔放大气。华灯初上,足以将夜幕下这座活色生香的城市览入眼中。虞宫兮出浴室出来,一头栽在床上,刚沾上枕头就沉沉睡去。楚关毅抚摸她柔软的脸颊,深邃的眸中夹杂着一抹的怜惜。
楚关毅这次来拉斯维加斯,并非玩乐,而是带着目的。
五年前。沈大,也就是如今Tribal-arms的首领,同他的团伙在美国抢劫了一家银行,卷走了价值五千万美元的黄金,数量庞大,警方又追查的非常紧迫。他建议沈大暂时放弃转移金块,最后那批金块藏在拉斯维加斯的某个角落,已有五年之久。
日前得到消息,美国联邦铁路局打算在拉斯维加斯的部分区域修建单轨铁路,其中涉及到了黄金所藏之地,他们必须在铁路修建前转移黄金。而沈大近日出海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来,团队里只有楚关毅了解此事,于是重担便落到他身上。事情已经过去五年,美国联邦调查局一直未放弃此案,他们只能悄悄转移这批黄金,绝对不能走露风声,否则这批价值不菲的黄金,会让这座罪恶之城变得更加混乱。
这一夜是虞宫兮连日来睡过最舒服的一次,可惜仅此一次罢了。翌日醒来,楚关毅已不在酒店,没留下只言片语,虞宫兮纳闷之际,被宋芷拽去赌场。拉斯维加斯不愧是美国最老的赌城,这座建在沙漠中建立的传奇城市,拥有着全世界最奢华和不可思议的景致,这里是一个浓缩的世界。
入夜前夕,这座城市简直美轮美奂,湛蓝如大海的天空,各种异域风情的建筑,无不令人陶醉沉迷,大小河上赌船林立,公海上的豪华游艇也纷纷设有赌场。
虞宫兮宋芷二人去的是一家著名的大型赌场,足以容纳万人。一进赌场,虞宫兮便察觉到赌场的精妙之处,这里一点都不压抑,氧气比外面还要充足,另外这里的灯光控制在最佳效果,使赌徒在这里不会感到疲劳,始终处于一种必胜的亢奋状。而且,拉斯维加斯所有的赌场没有时钟,不仅是因为它们24小时营业,更因为赌局进入髙潮时,赌徒会不顾一切地去赢钱,时间已经不重要。
难怪有人在这里一夜富有,有人却一夜一无所有。
宋芷兑了一万美金的筹码,看虞宫兮才换了一千美金,笑嘻嘻问道:“我说二嫂啊,我二哥没给你钱花呢?他这用脑力的人赚得比我们这些干苦力的都多,应该不会这么吝啬吧?”
“他还真没给过我钱花。”虞宫兮不以为然地说,瞧了眼宋芷手上的筹码,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啊,可别把家产全输光。”
没给?二哥忒抠门了吧?宋芷如是想道,又对虞宫兮说:“没事,小爷我富着呢。”说着,宋芷抓了一大把筹码扔到虞宫兮的袋子里,然后拉着她四处溜达,看见感兴趣的赌局就上去赌几把。
五花八门的赌局,随着结果揭晓,赌徒或是欣喜若狂或是灰头土脸。极个别企图作弊,不幸露出马脚,下场则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扔出赌场,并且列入各大赌场的黑名单。
二人对赌局皆是一窍不通,虞宫兮也是仅凭直觉下注,每次押注不算多,但半小时下来,输的也差不多。宋芷更乱来,现在在玩轮盘赌,筹码不断往外抛。
庄家宣布开赌后,赌博者开始下注,下注的位置由自己选择。轮盘向逆时针方向转动,然后掌盘人将一个象牙球放在微凸的轮盘面上以顺时针方向旋动,在这过程中赌博者可以不断下赌,待小球转速下降,落入轮盘上任何两个金属间隔之间,上面标着赌赢的号码,庄家按规定付给胜者。
当庄家再一次收走宋芷的筹码,宋芷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出口,然后拉着虞宫兮走了。此时,宋芷的袋子里就剩下几个白色的筹码。筹码一共分为三种颜色:蓝色、红色、白色,其中蓝筹最值钱,红筹次等,白筹最低。
宋芷扔着白色筹码,环视赌场一周,随即决定去试一试老虎机。老虎机是种用零钱赌博的机器,机器有三个玻璃框,里面有不同的图案,投币之后拉下拉杆就会开始转,如果出现特定的图形就会吐钱出来,出现相同图型越多奖金则越高。
数分钟後,宋芷输的一个子都不剩,愤然起身,决定再去兑换筹码。虞宫兮摇头轻笑,把剩下的筹码给了宋芷。宋芷欢呼一声,用力熊抱了一下她,然后继续投入败家生涯之中。
突然一双男性的手臂缠上虞宫兮的腰肢,她侧首,只见他刚毅的下巴和完美的轮廓,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怎么不玩?”虞宫兮实话实说:“我运气不好,而且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