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快要天亮,这种燥热的异样才慢慢散去,宴卿卿此时已经快要虚脱无力。幸而屋内暖得如同夏日,窗户也是用厚重的帘布遮挡,否则以她这样折腾,早就又生了次病。
她把夜里脱下的抹胸再系回去,却不敢碰胸前的圆润,纤细的手指随意系了个结,松垮却至少比刚才要舒服了许多。
宴卿卿头发湿了不少,黏腻得有些难受,半黏贴在锁骨上。她轻轻咬了咬唇,总觉得自己这样太过怪异。
闻琉不可能害她,他素来敬重自己,害她于他无益;而宋竹筠死了,也不可能是她那边的人,宴卿卿自己防得很。
一次遭罪可以说不小心,但宴卿卿不可能让此事发生第二次。她又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自然防得深。
可她素来不会得罪人,又会有谁想她这样?难道真的只是普通燥热?
第二天一大早,闻琉就派人过来让宴卿卿过去用早食。
本以为这飘雪会越下越大,哪知道半夜就停了下来,天空放晴,倒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宴卿卿身子正是不好受,直接让太监回禀说身子不太舒服,想歇息歇息。
太监应是,然后小跑出去。
相然正在摆糕点,听了话后停下手,过来问了句宴卿卿哪里不舒服。
宴卿卿摇头笑了笑,只说冬天一到,自己懒骨头又犯了,不想动。
相然也知道自家小姐有这个坏毛病,没多怀疑,继续放好桌上的糕点,问道:&ldo;小姐今早怎么又出了那么多汗?做噩梦了?&rdo;
&ldo;无事。&rdo;宴卿卿说,&ldo;屋子里太暖了。&rdo;
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几声皇上圣安。
宴卿卿一愣,连忙起身跪下相迎。
闻琉走进来,微微皱眉。
他一句话不说,扶起宴卿卿,仔细看了她几眼,随后才松了口气。
&ldo;义姐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去用早食?&rdo;闻琉问她。
宴卿卿笑了笑,&ldo;没事,懒性子犯了。&rdo;
闻琉皱眉让她回去坐下,他顺手给她把了脉。
他说:&ldo;姐姐体内火气太盛,这几天应该吃些清热的东西。&rdo;
&ldo;已经吩咐下去了。陛下还是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多着呢。&rdo;宴卿卿无奈,她倒没想到闻琉会突然过来,只能说道,&ldo;要是今日完不成,又得往后推。&rdo;
&ldo;……那朕就先回去了。&rdo;闻琉起身,&ldo;今天的事确实不少。&rdo;
他急急过来,又匆匆回去。
只不过中途又折回来,多交代了几句好好注意身子,就又赶着回去了。
宴卿卿颇为无奈,却也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