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盛药的托盘放在地上,静悄悄地进来帮宴卿卿灭了蜡烛,朝已经放下帘幔的架子床望了眼,总觉得不太对劲,小姐刚才还说睡不着,要喝安神药,现在怎么转眼就困了?
丫鬟慢慢帮宴卿卿关上了门,之后又端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架子床上帷幔是素雅的淡蓝,垂了下来,黑漆漆的夜晚里谁也看不清床上的暧昧。
宴卿卿的床不大不小,厚实的棉被盖两人也绰绰有余,只不过闻琉十分高大,倒是得缩着身子才能盖好。他也无所谓,只是将腿挤进她的双腿间,紧紧抱宴卿卿在怀里。
闻琉一向浅眠,政务繁忙,睡的时间本来就少。来回一趟宴府花的时间虽不是很长,但路上的冷风早就会把人吹醒了,哪还有什么睡意?
他的鼻尖全是宴卿卿的气息,温暖含淡淡的女子馨香,闻琉解了她松垮的里衣。
屋内暖烘烘,也安安静静,唯有火炉中偶尔出细小的燃烧声。
闻琉手中是她细滑柔腻的肌肤,娇弱的身子似乎能增加凌虐的快感。
可闻琉舍不得,他的头埋在纤美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闷红了一圈,仿佛充了血般。
宴卿卿闭着眼睛,身子却似乎难受样,眉眼都微微皱了起来。
闻琉却是不断闹她,她意识渐渐回来,迷茫地睁了眼,入眼的是黑暗,身子瘫软无力,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闻琉的孟浪。
&ldo;义姐醒了?&rdo;宴卿卿听见他轻轻在耳边问,&ldo;怎么不去皇宫找我?&rdo;
宴卿卿没有回答他,她脑子还是混沌一片,香脊被厚茧抚摸,她心中茫然。
刚才不是还在等安神汤吗?
闻琉轻咬她的耳畔:&ldo;我生气了怎么办?&rdo;
宴卿卿猛然清醒,心下一惊,想要起身却又动弹不得。
是轮定安发作了。
她没有回答闻琉,因为这只是个梦,所有的言语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颤颤地合上了眼,只觉自己的身子和闻琉贴得极紧,热气烧得脸发红。
&ldo;我好难过。&rdo;他的头埋在她颈窝间,&ldo;你不要我了吗?&rdo;
闻琉嘴上说着难过,可语气太过平静,宴卿卿甚至只以为他在耍弄自己。
他们两个实在是太近了,闻琉用的力气又大,宴卿卿觉得自己的胸脯都快要被挤胀,她紧咬唇不敢大口呼吸。
&ldo;瑞王妃没回来前,义姐事事以我为先,你才见了一面她,怎么可以就不要我了?&rdo;闻琉轻咬她的颈间,宴卿卿的细腰被他搂住,&ldo;你说她是不是该死?&rdo;
他的手藏在干净的被褥里,衾被微动,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宴卿卿脸却越来越红,胸脯上下起伏,喘息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