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殿门外手心发抖,不敢动弹。她听不清别的,但东西落地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来。
……
案桌上的几件摆饰掉在地上,幸而没放什么易碎的东西,玉佩也落在绒毯上,和这些东西交叠在一起。
闻琉在书椅上闭眼,宴卿卿坐在他的身上,不得已搂住他的脖颈,长长的头发遮住她的玉脊,衣服已经被撕得不成样,裹裤更是像几块碎布,她浑身也是汗涔涔,小口喘着气。
那滚烫之物还在她身子里,可闻琉却已经睡了过去,想来又是那药的作用。
她小心翼翼地忍着疼痛,掰开他紧紧搂住自己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带出白色的泥泞,双腿触地,一时脱了力气,半摔在地上。
宴卿卿强撑着要站起来,却觉得腿难受,如同被蹭伤了一样,她不敢看闻琉,又怕他着凉,只能把他的袍子放下遮住他的身体。
她的胸脯上有牙印的红痕,细腰上和腿根都要青红的指印。
宴卿卿的发髻已经乱了,混着黏腻的汗水贴在脸上,簪子步摇落了一地,她万万没想到会再一次发生这种荒唐事。
她心中疲累,却轻咬唇,坐在地上,手搭在案桌腿,头慢慢靠在手上,嫩泽的双腿在绒毯上十分诱人。便是宴卿卿这般性子想得开,也难免落下了泪。
第一次是刘二小姐,现在是曲觅荷,她也是倒了许多霉,都撞上了。
有东西顺着她的腿滑下,宴卿卿咬唇把眼泪憋了回去,她不是喜哭的。
宴卿卿垂下眸,捡起旁边的一件尚且还算完好的外衣草草披上。
即便她对曲觅荷有疑心,可也始终在想方设法保全曲觅荷母子,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多余了。
宴卿卿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大抵不过是曲觅荷临到头时慌了,又怕人怀疑,便紧赶着走了。
她心里闷着股气,觉得怎样都过不去坎。宴卿卿只能安慰自己,是她不是曲觅荷,至少闻琉不会被人陷害了。
若是知道会有此事发生,那时就该先带个宫女过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摇晃着头,无论想的再多,发生的便是发生了,扭转不得,再纠结也没有任何法子,宴卿卿心中还想着事,一双手就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她倏地一惊,来人的头靠在她精致的蝴蝶胛骨上,他说:&ldo;义姐,对不起。&rdo;
是闻琉醒了,他怎么醒得这么快?!
宴卿卿没时间再想别的,她脑子混沌,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
&ldo;你我都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