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转眼又是几天过去,烈日依然是那个烈日,艳阳高照没有丝毫休息的打算。
期盼的雨水依就没下来,河道已经彻底的干涸,底部的淤泥暴晒中也裂开了一个个的口子。
普通水井已经见底了,也只有深水井还勉强能坚持,但能坚持几日没人能知道,连城里的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水越来越少了。
石柳村的气氛也很紧张,村里的一口深水井已经时刻有人守着,打水也要平均着来,尽量保证每家每天都能排上打水,想多存一点儿就只能从自家省了。
好在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在村长提醒下都在刻意的存水,眼下更是不敢浪费水,能多存一点儿是一点儿。
而其他村子情况要难的多了,轮到官府打了深水井的还好,最起码还能用口水吃,有的村子里已经彻底没水了。
人不吃粮食还能坚持几日但是没有水是万万不能的,不少人是急的满嘴撩炮。
没办法村长们只能带着村民去城里衙门外闹,求县令大人想办法,总不能一整个村子的人活活渴死吧。
县令也愁,没水的村子太多了,但又不能不管百姓们的死活,最后只能辛苦村民了,许诺每日每村能够来县衙领水。
但一个村子只有五大桶,就这也是从县城的每口井里硬挤出来的,多的实在是没有。
同时也安排匠人优先到缺水村打深井,最深的井。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县令只能期望朝廷能有法子,于是一份份的折子不断往上递,最终也看到了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让县令坐在县衙里愣了好半天,消息是自救。
若是缺粮朝廷还能有法子,缺水眼下真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只能按当地情况让官员们因地制宜,自己想办法。
旱情如此严峻能有什么法子,县令大人眉头就没舒展过,刚过而立之年的他应生生的多了几缕白粉。
缺水者虽每日一早能从县城运回五大桶,可这些也只是能保证渴不死人,想要痛快用水根本就不可能,是以有人将注意打到外村的亲戚身上。
是问哪个村子里没有嫁出去的闺女或娶过来的媳妇,石柳村同样如此。
心疼闺女的总不能看着闺女一家渴死,就这样只要村子里还有水根本就捂不住。
嫁出去的闺女,娶进来的媳妇家人,甚至沾亲带故的,只要得知村里有水,就如同水蛭闻到鲜血般吸附过来,不是没有自尊,但所有的一切在面对死亡时一切都无足轻重了。
石柳村包括村长在内几乎每一家都有人过来借水。
起初都是亲戚,脸面是没那么容易拉下的,水都借了。
但随着时间推移,石柳村的井也快没水了,只剩下浅浅一层,每日打水都非常困难。
要真是闺女儿媳妇家的借也就借了,毕竟是实在的亲戚,可有些平时不怎么走动隔了不知道多远的亲戚也过来,你一点儿我一点儿虽然不多但耐不住人多,谁家也负荷不了啊!
一连数日石柳村闹哄哄的就和菜市场似的,便是住的最后的钱宝家都听的清楚。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奈何有人脸皮就是那么厚,还厚的理所当然,厚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