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一下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住我家你去书店上班也很近……”
……合适得有点过头了。
“你以后和我商量事也方便……”
……有点太缜密了吧!
“宋维蒲啊。”
木子君把筷子横放在酱汤碗上,冷静开口。
“其实我下午看的那几间房子,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对吧?”
宋维蒲瞬间停止洗脑,轻咳一声,道:“那几间也确实……”
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果断起来。
“性价比不如我家。”
木子君:……
她刚来墨尔本三个月,随身的行李一个箱子就能装满。房东恰好不在家,她把一些拿不走的东西在柜子里上锁,出门的时候,宋维蒲已经叫了车在外面等她。
木子君迟疑片刻,问他:“我还有一个缅甸来的舍友,她怎么办啊?”
按宋维蒲的性格,她几乎预料到对方会觉得她又多管闲事。没想到他想了一下,手指点了下手机侧边。
“你晚上和她说一声,让她尽快找房子,”他说,“明天我带警察和我朋友过来,他近期应该不敢了。还有……”
他顿了顿,补充:“你记得问那个搬走的室友,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过来帮我们作证。”
他打开后备箱,把木子君的行李放进去,然后两个人上了车。世事奇妙,先前是他把她送来了这里,如今也是他把她接走。木子君降下车窗,望着那栋房子消失在视线里,想着早晨室友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禁心有余悸。
房东张狂至此,显然是打定主意她不会报警。对他们这些不满二十岁的留学生而言,精力和阅历都是刚刚足够支撑学业和生活,会本能的回避这些复杂的社会程序。
于是只能吃哑巴亏,于是谁都能来坑一把。维持基本生活尚且如此,更何况她还有一件那么艰难的事要做。
其实想一想,如果她不是一来墨尔本就遇到了宋维蒲,她找金红玫的过程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
她内心一时情绪千万,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向宋维蒲,想和他感慨一番。
木子君:……
宋维蒲又睡着了。
从她家到宋维蒲家并不远,只是有行李才打车。车开进唐人街,木子君把宋维蒲推醒,他俩拖着箱子走过了最后那段车开不进的小路。
她之前来过宋维蒲家里两次,只去过客厅和金红玫的房间,没想到还有第三间客房。里面还算干净,只是空气有些沉闷,宋维蒲便打开门窗透气。
客房的朝向和面积比不上宋维蒲和金红玫的房间,但和她之前住的比起来还是强了不少。木子君把自己的床单被罩换上,箱子推到墙角,回过头,又是一个家徒四壁的开局。
她莫名共情了金红玫初到唐人街的心情。按唐鸣鹤的说法,她刚来的时候是住在长安旅社里。那她后来怎么有的这间房子?怎么有了楼下的铺面,甚至赌场上的书店?
她那年住进来的时候,房间一定比她现在更空旷。她遇到了宋维蒲,宋维蒲帮了她很多。那金红玫曾经遇到过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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