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事儿挺多的。
所谓贵人事忙,不而已,身处在了那个位置上才知道,原来这句话不是有地位的人对自己的标榜之辞,而是真的很忙。
就拿我妈来说吧,以前是普普通通的一介人民教师,积极入党、思想上进,过的日子只是在家、学校、菜市场之间的三点一线而已。而现在呢?学校需要她去管理、报社需要她坐镇经营、省里市里还时不时会有些大会小会,需要她去参加。
尤其到了年底,事情凑在一起,简直忙得她不可开交,最后不得不把我爸从南方召了回来,帮她负担起了报社的工作。
我爸回来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情不愿的,这人在外面野的太久,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没少去沙滩上晒太阳吧?”我私下里打趣皮肤黝黑的老爸。
他嘿嘿干笑,用眼神默认了我的话。
“没背着我妈找个相好?”我又问。
“去去,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爸我可是党员!”他一脸鄙视的神情,然后借故溜走了。
党员怎么了?党员犯错误的我见过多了。走的这么急,八成有鬼。我在后面吆喝了一嗓子:“别破坏家庭安定团结啊!”
他没回头,听到后只是向我摆了摆手。也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有,不过我想既然他身为党员,应该是知道作风问题会产生多大影响的,所以让他自己把握吧。
至于我妈,她现在正热衷于自己的权利。两口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感情仍旧很好,但更像是朋友和事业伙伴,爱情早已演化成了亲情。
相比我们家的恬淡,王宁家地情况则很有意思。
有一天,老王灰头土脸的从长春回来了,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整个星期都没有出门。
高阿姨和王宁的表现有些反常,让人感觉她们在假装没事人。
好像我爸我妈都知道怎么回事,两家六口人。唯独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怎么可以,我悄悄找了个没人在家的时候,去和老王聊天。
我找他那天,他似乎已经振作了不少,见到我的时候有些意外,又有些轻松的样子。
我俩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抽了个空子,我问他:“咋地了。遇着啥不顺心的事了吗?”
他面带苦笑:“唉,都过去了。一点大人的事,你就别问了。”
大人地事?我挠头一想,啥叫大人的事呢?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的话,他肯定不会介意和我聊聊的。如果是生活中的别的什么事,也不至于让他受打击变消沉。那么问题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这事情显然和男女关系有关了!
我突然猜出了个答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问他:“你不会是嫖娼被公安抓了吧?!”
“小混蛋!”他跳起来把我按在沙发上捣了两拳,笑骂道:“有这么对长辈说话地吗,小兔崽子!”
等他打完了我坐起来。看看他的神色,我噗哧一声又乐了:“不是吧,真让我蒙对了?”
他一脸尴尬,羞恼着说道:“少胡说八道,老子从来没去嫖过!”
“那怎么回事,你讲讲嘛。”我挪动屁股,向他身边凑了凑。
“去去去,离我远点!”他作势欲踢。
我笑嘻嘻的躲开,乖乖坐在一边,眨着眼睛等他的下文。
老半天,他才讲了他的故事。
听完后我哭笑不得,原来他不是嫖娼被抓,而是被人设计仙人跳了!
事情是这样地,有一天两个家电厂的销售代表请他吃饭,他一不小心喝高了,当晚就被安排在酒店睡下了。
那两个销售代表都是女地,三十出头,可想而知出来做销售的都不会是歪瓜劣枣,我一问,两个女人果然有几分姿色。
正是这几分姿色坏了事。
第二天,那两个销售代表要求加订单,他不同意,然后人家就说,人都被你睡了,怎么订单却不给加,难道还想白睡不成?
老王当时就说,哪有这种事,我睡谁了我?
可人家也不是空口白话随便,见老王不承认,人家居然马上拿了几张照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