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倒是过得很自在啊。」
我一看这可不就拐着弯说我心里没他,不大乐意了嘛。
太后果然诚不我欺,我心里暗暗搓掌。
但他这就误会了,我纵使心里眼里脑里满都是他,该乐呵的我也得乐呵啊。
「这,这都是珏儿,他想您想得整日哭啼啼的,嫔妾只能多花些心思哄哄他,您来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自然用不上了。」
我一边当机立断一股脑儿把错全堆到珏儿头上,一边十分不屑且嫌弃地踢了踢院中的走马灯以示我的赤诚之心。
在我皇上面前,再漂亮的灯都得黯然失色!
「是吗?」
皇上眼风迅速扫到珏儿,却见那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此刻掰着半块太师糕吃得津津有味,他那月余未见的父皇在他心里显然不如那糕上的一粒芝麻来得香甜。
怪我,都怪我,怪我没能居安思危提前教好他见着父皇怎么泪汪汪地扮相思。
我眼见着皇上脸上倒不再是青白交替,而是五颜六色好不精彩,使劲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解救我的珏儿。
有了!
我二话不说拉着皇上就往内室而去。
「你做什么!」皇上被我拉得踉踉跄跄地进了屋,已有三分恼意。
「儿子不好,咱们生个女儿啊!」
我脆生生地应道。
十四
但我的狗头皇上虽然生得好看,可脾气实在说不上好。
我已然十分努力地想给他生个女儿,但是女儿也不是随便便能得的,种个冬瓜还得等一轮春秋呢。
然而皇上丝毫不顾我的据理力争,第二日一大早便着人将我院中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什收拾了个一干二净。
「这,这个不许碰。」
我看着自己最爱的飞燕纸鸢被那小太监拿着要走,顿时一阵肝儿疼。
背手而立的皇上转头示意了一下那个被我眼神吓得不敢动弹的小太监,小太监当机立断毫不留情地夺了纸鸢去。
「生活一定要这般艰难吗?」
我真的真的要生气了,已作出了威胁的语气。
「这后宫生活确实艰难啊。」
皇上「啧啧」了两声,极其不要脸地凑到了我面前点了点头。
这是喜欢我吗?我一刹那的怀疑,哪有人非得夺所爱之人的所爱呢?
我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挥出一拳的惯性,我怕一拳挥过去我齐家老小又要浩浩荡荡奔向苦寒之地。
「有陛下在,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