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小丫憔悴的脸上。
身穿灰衫对襟中年女人正在帮她擦药
“你是谁?”小丫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她身上抹些什么。
“小姑娘,你别动,伤成这样还不肯擦药。”中年女人显然有点不耐烦,按住她的腰间,以免她乱动,影响自己给她上药。
小丫挣扎着撑起手肘,想甩开那中年女人的手:“你们别白费心机了。”
但是她哪里还有力气?
只能任那中年女人在她身上涂抹着伤口:“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些事得让男人去扛着。”
中年女人的唠叨着帮她涂完药就迅速走出了暗室。
“她怎么样?”说话的男子穿着一袭淡灰色长衫。
中年女人垂手回答:“柴先生,已经帮她上好药了。”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那一袭长衫的男子正是柴靖。
他捏着一瓶玻璃小管,晃动着里面的透明液体,自言自语着:“蛰伏已久,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嘭”!的一声,密封玻璃小管被敲开,戴着白手套的柴靖拿起一支注射器,将玻璃小管里的透明液体抽了个干净。
他试着推了推注射器的推头,一线水珠就从针头里射出来。
调节好用量,他拿着注射器进了暗室。
此时的小丫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柴靖拿着注射器靠近床边,拿起小丫的一只手腕,注射器针头一下子便扎进了她手臂的血管里,透明液体慢慢推了进去,直至注射器里空空如也
注射进小丫身体里的透明药液是来自美国的一种致幻剂。
注射完,柴靖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小丫。
没多久,小丫慢慢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致幻剂的起作用,她看起来好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反而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轻飘飘的,整个身体好像躺在温暖的棉花堆里
面前的人怎么像隔着一层薄薄的雾?
小丫糊涂了,她伸手想拂开面前的薄雾,却怎么也看不清面前的人。
“别怕,我们已经救出了你。”
一个声音好缥缈,是阿迅吗?
“阿迅,是你吗?”小丫伸出手又拂了拂,却始终看不清面前的人。
“是的,我是阿迅。”
那声音始终缥缈着,小丫听不真切,致幻剂的药效在她身体里已经开始发挥药性~
“你知道‘纸鸢’在哪里吗?”那声音又试探问道。
“‘纸鸢’?”小丫疑惑了:“阿迅,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阿迅,我这是在家里吗?”
“对,你就是在家里。”那声音又说道。
“那我怎么看不清你?”
“你眼睛也受伤了,一时看不清楚,等过几天就会好的。”那个声音有点急促。
“对了,‘纸鸢’过段时间会和叔见面,可惜地方还没定好,最近特务都盯得紧。”小丫仿佛又记起了什么。
“那有没有定几个备选的地方?”那声音又响起。
小丫头痛了起来,双手抱着头,像是要裂开。
“快告诉我!”那声音透露着一丝不快。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