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心事重重不应自己,柴靖耻眉峰上扬,想开口却还是转身打开房门。
不知为什么,汪晓妮还是冲上前抱住了他那结实的蜂腰:“阿靖,我现在好想回哈尔滨。”
“在这特务机关里,稍有不慎,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柴靖反客为主,转身压住她。
四目相对,欲火四射
是啊,还不如
汪晓妮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那有些凉薄的唇
辗转反侧。
可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汪晓妮一下子慌了神,示意柴靖赶紧躲进衣柜里。
她整理了一下稍有些凌乱的头发,打开房门:“是您?田中机关长。”
“怎么,不请我进去喝杯茶?”田中隆吉侧目瞥向她身后的衣柜里,似乎若有所思。
汪晓妮定了定心神:“这么晚了我”
“明日你设法接近幸子,最好能看到她腰间是否有一个红色的蝴蝶胎记。”田中隆吉哪里是找她喝茶的?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汪晓妮还是有些狐疑:“机关长,我跟赵婉如关系有些微妙,恐怕难以近她的身”
“一个合格的特工人员,只须回答能不能完成任务。”田中隆吉特别讨厌中国人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一时眼眸微缩,目光里竟透着一丝杀意
透过衣柜门缝,柴靖敏锐地捕捉到了田中隆吉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戾气
汪晓妮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属下定会排除万难,快速完成任务!”
田中隆吉扫视了一下衣柜,底下那柜缝里卡着的分明是男式西服的衣角。
可他也只是微一撇唇,装作没看见。
毕竟还要留着汪晓妮为他的特务机关做事。
要是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老是要自己出面,那岂不脏了自己的手。
让中国人自相残杀,才是最高级的掌控。
一想到这里,田中隆吉心情顿时大好,也直接忽视掉这些旁枝末节,踱着方步离开
汪晓妮确定田中隆吉走远,这才关好门。
柴靖也推开衣柜,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应该听到了吧?”汪晓妮一脸忧心忡忡,她要怎样才能接近三井幸子,亦或应该叫她赵婉如?
揽过她的细腰,手掌摩挲着那嫩滑的脸颊,柴靖含住她粉红的耳垂,低低呢喃着:“放松心情,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直到她浑身发烫,柴靖才解开束缚,埋在那对软玉里,汲取着那迷人的芬芳
而此时的赵婉如也正在为那块红色的蝴蝶胎记犯愁。
那可是三井幸子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
自己就算是重新去做一个,也不能做成岁月沉淀过的痕印
“婉幸子小姐,你”是小丫,她端着茶进来,见赵婉如犯愁,又警觉自己不该叫赵婉如的本名,又改了口称赵婉如为幸子小姐。
这样做,就可以在敌人面前背后都不会露出破绽,让他们这些小日本永远都发现不了,他们三井家族的二小姐,竟然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女子,是抗日分子中的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