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洗了手,站在镜子前,简单整理收拾下,给弟弟钟明曜发信息报了平安后,才准备去吃饭。
结果刚开门,差点撞到一人身上。
男人个儿很高,大概能有一米八八。
简单的黑t,黑裤,寸头精短,皮肤略黑,鼻梁高挺,眉眼深刻犀利,一手拿手机,单手插兜,瞥了眼钟书宁,眼底滑过丝异色。
看得出,长期运动健身,手臂肌肉线条明显,一身的不驯与桀骜。
垂头看她,有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
“凌洲,待会儿……”此时,又有人从一侧走出。
看着二十六七,白色衬衣,墨色短发却显得分外柔和,嘴角有笑,眉眼疏淡,却有一派温柔色。
“嫂子?”他率先开口。
“你们好。”钟书宁客气道。
“贺宪洲。”男人主动介绍,又给她介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我弟弟,贺凌洲。”
男人喊了声,“嫂子。”
那语气,颇不情愿。
声音,低沉粗犷。
主要是眼神,钟书宁总觉得不太友善。
想来这就是贺闻礼二叔家的两个儿子。
容貌、气质南辕北辙,根本不像亲兄弟,名字却有关联。
不过贺闻礼与贺闻野看着也不像兄弟。
但钟书宁明显感觉到,叫贺凌洲的那位堂弟,似乎对她有些敌意。
那眼神,看得她头皮发紧。
所以到餐厅时,她立刻紧紧贴住贺闻礼。
“怎么了?”贺闻礼察觉她的紧张。
“没事,就是没想到你的小堂弟个子这么高。”钟书宁悻悻笑道。
“他以前是运动员。”
“难怪。”
“嫂子,”贺闻野凑过来,“你要小心他。”
“为什么?”
“他是我哥的毒唯、脑残粉。”
“……”
“你知道的,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
贺闻野咋舌,“我没出生前,他是家里最小的,据说我哥特别照顾他。”
“如果我哥不结婚,他巴不得跟我哥生活一辈子,我高中时,在我哥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你知道他私下怎么问我什么吗?”
钟书宁好奇,“问什么?”
“问我,我哥那里的床,软不软!”贺闻野无语,“还说有这样的亲哥,让我珍惜。”
“你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他养小仓鼠。”
“仓鼠名字叫甜豆。”
“你敢信,这还是他自己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