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子们虽然口头上应承得爽快,但真正能够付诸行动、持之以恒者,却寥寥无几。
须臾之间,贾代儒已转向另一学子。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贾环熟知的贾珖。
“论语进度如何?”贾代儒面色凝重,严肃发问。
“背。。。背了。”
贾珖身体微颤,言语间透着些许紧张与犹豫,支吾着回道。
贾代儒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为政篇,开始吧。”
贾珖心中一紧,只得硬着头皮开始背诵:“子。。。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贾珖对学而篇尚能勉强应付,但对于为政篇的内容,他仅有所涉猎,并未深入钻研。
此刻,面对贾代儒那威严的目光,他心中忐忑不安,支支吾吾地只背出了为政篇的首句,便再也难以继续。
“哼!”贾代儒冷声一哼,面色骤冷,随即从袖中取出戒板,厉声道:“伸出手来!”
贾珖闻言,身躯猛地一颤,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畏惧。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那戒板,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遭受的痛苦,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夺眶而出。
然而,面对贾代儒的威严,他终究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颤抖着伸出手来,哆哆嗦嗦地呈现在贾代儒面前。
贾代儒不悦,眉头紧锁,手中戒板挥舞如风,伴着低沉之声,厉声喝斥道:“孺子何不勤学?何不笃志于经书?”
每一击戒板落下,皆似重锤击心,声声入耳,令人心悸。
贾珖身体颤抖不止,内心痛苦如刀割,只能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责罚。
贾代儒见状,心中的不悦愈发加重。
诚言道:严师出高徒。
可这些学生们如此不争气,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但不管怎样,身为夫子,教训之余,也不忘加以引导。
遂沉声道:“尔当以此为戒,日后勤学不辍,方不负吾之期望。”
学子们除了齐声应允,也只剩下应允,话语中却缺乏真正的决心。
贾代儒心底早已对这些学生的敷衍态度失望至极。
每次抽查背诵,仅有寥寥数人能够令他满意。
如此下去,又如何能期望他们中有人能够成才?
恍惚间,他的思绪飘向了一个特定的身影。
猛地回头,目光自然地投向贾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