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回避了这个话题,言辞恳切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想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我也从不怀疑这一点。”
比起风见裕也,三名同期的专业素养简直和他不是一个世界。有时候降谷都怀疑风见是怎么进入警察厅,还跟他自己在同个部门同个小组。
明知道他们执行的是什么秘密任务,却没有做好情绪管理,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真实姓氏,作为一名卧底工作者的接头人,风见是真的不合适。
好在降谷这个姓氏非常稀有,全国也就不到三十人取这个姓氏,解释说这是自己做侦探时对外使用的假姓氏,还算有些可信度。
就如同作家会用一些生僻的姓名做自己的笔名一般,用生僻的姓氏不算难以理解。
降谷:“但我的任务太危险了,没必要将你们牵扯进来,一旦被发现……不仅是自己,甚至身边人都可能被牵扯进去。”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伊达航。伊达航有一名未婚妻,感情很深,就是最大的弱点。
伊达航摸着后脑勺,傻兮兮的笑着说:“这一点的话该怎么说呢?虽然没有跟娜塔莉说啦,还是被她发现了不对劲,她很直接的跟我说‘我可是要成为警察妻子的女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反倒让你失去了锐气,是比让我去死更加痛苦的事情。我喜欢的阿航,可不是这种瞻前顾后的胆小鬼!’,都被说到这种程度了,与其想着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还不如将保护爱人的心化为自己绝对不能失败的信念,对吧?”
冰冷的狗粮,毫不客气的拍打在三人的脸上。冷漠jpg。
萩原:“怎么说呢,我之前差点就死在爆炸里,是因为平野先生顶替了我的工作,才有机会站在这里。”他苦涩的一笑,“在那之后一直有种预感,我的命是偷别人的。如果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就会有一种强烈的负疚感。”
他也因此去看过不少心理医生,作用不大,后来就自学了心理学,还考到了证书。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底子,他才会看穿降谷强装的冷静之下,负重而行的沉重压力带来的精神负面影响。
他这位好友就像是一把绷紧弦的弯弓,一个用力过猛可能就断掉了。
松田倒是直接得多:“啰嗦那么多干嘛,我们可是警察,在踏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如果因为这种顾前顾后的理由退缩的话,也不是你认识的我们吧!”
降谷零的心受到强大的冲击,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苦笑着道:“啊,我自然知道你们是什么性子。”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如果拒绝他们帮助的话,才会伤害到这些好友的心。
那种明知道朋友在险境中挣扎,自己只能冷艳旁观坐视不管的感受……太痛苦了。说是痛不欲生也没差。
就跟当初景光的身份暴露,自己却来不及救下对方一样……
“呐,零。”松田问,“景光是不是已经……没了?”
伊达航和萩原眼神黯淡,几乎听不到他们呼吸的声音,显然他们也有一些不好的预测,只是无法像松田那样直接问出口。
降谷张了张嘴,过了几秒才艰涩的说:“他应该还活着。他和我进了同一个组织,在卧底身份暴露后,被三个人追杀,不得已掉下了悬崖。那是个暴雨夜,负责寻找他尸体的人想等暴雨停了再做……我没有,我抵达了悬崖底下,一路寻找后,在一处礁石发现了他的血迹,是被拖行的血迹,dna验过是他的没错,还找到了他挣扎时留下来的痕迹。而且就在一天后,我发现他原来的手机号被注销,他肯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萩原点了点头:“如果是你卧底的那个组织先找到他,那么不会多此一举的注销他的手机号码。要么是他本人去,要么就是救了他的人明显知道一些事情,替他注销掉。他没有联系过你么?”
降谷摇头。“以景光的性格,他不可能在存活下来的情况下不联系我,他出事之前给我发过信息,不是那种会故意让我难过担心的人。只能说,他的情况很特殊,特殊到连一个报平安的信息都不能传达给我。”
“行了,那基本事情就了解了。所以呢?为什么你会怀疑南森先生?”伊达航道,“我自然相信你的判断,但南森先生……说实话我无法想象他是什么坏人。”
想到南森太一之前的举止,萩原和松田的表情也有些纠结。
降谷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没用,干脆利落的说出自己的怀疑。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些人的协助,那他就不能让这些人毫无准备之下,去面对危险的敌人。
“只是在怀疑,他之前的举动让我觉得很可疑……”降谷意有所指的看着这三个人。
精准的将自己三名同期都带到自己工作的咖啡厅,心脏险些骤停:)
萩原:“那也就是说,要么
你的怀疑是错的,他是个好人。要么……他就是最可怕的敌人。”
如果对方真的是降谷所怀疑的‘白酒(rit)’,那结合他之前表现出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