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和萩原赶来得很快,萩原开着车,松田从车顶盖跳到了安室透的车上,从打开的天窗进入。他一边手脚麻利的用专业的工具检查着车子内部,一边嘴里抱怨着:“你不是侦探吗?难道是因为查婚外情被人搞了?”
安室透哭笑不得的说:“您这是刻板印象,我不接这种案件的。”
松田撇嘴:“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因为你们这群侦探,多少警察挨骂。”
“那就是迁怒了。”
“吵死了。既然出这种事就报警啊,老子又不是外卖小弟,随叫随到。还有,为什么你会有我的私人电话啊!我就去你那的咖啡厅吃了顿饭而已!”松田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暴躁,显然对于摊上这种事有点心不顺,但他动作上却非常细致。
安室透:“因为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万一出了错的话,就是报假警了。不好意思,如果是乌龙的话,我请你们吃饭。亲手做的。”
松田啧了一声:“谁少你一顿饭。算你有道理,啧,好不容易的休假,为什么要遇到这种破事……等等,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有我的电话!”
安室透打着哈哈,没有回答。
最终在车后座的底下发现了异样,松田舔了舔嘴角,颇有些期待的用工具打开盖子,但里面并没有炸弹,而是一个窃听器。他黑着脸将窃听器取出来,并切断了讯号。
又排查完毕,确认车的内部安全之后,安室透和萩原将车停在了没有人烟的路边,萩原给两位饱受惊吓的人递了根烟,顺便也给自己点上,在车子旁边端详着手里的窃听器。
“这是新型号吗?以前没见过。用探测器也查不出来。”松田一副恨不得当场就把它拆了的架势。
但这里的技术条件不够,他决定等回去再仔细的检查。
萩原道:“安室先生,你怎么会知道车子有问题的?都能怀疑车子被装了炸弹,总不能上车之前没有做基本排查吧?”
“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侦探而已,又不是电视上的什么特工之类的,顶多就是用手机的相机功能看看有没有红外线之类的监控器。”安室透吸了口烟,似乎对萩原的话有些无奈,“在你们眼里侦探到底是什么啊?”
松田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拿到我联系方式的侦探,能是什么人?总之,虽然没有炸弹但也有窃听器,我们也出警了,来来来,别客气。”他咔嚓一声,给安室透戴上了一个手铐,另一个连在自己的手腕。“跟我回局里备案做个笔录吧。”
手腕上冰凉的感觉,实属陌生,安室透抽着嘴角:“……我会配合,但手铐就算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嫌疑犯。”
“除非你告诉我是怎么拿到我的电话,不然这个手铐你就别想……”松田的话吞了回去,看到安室透手一缩,轻轻松松的脱离了手铐,讶异的说,“你还练过缩骨功的么?!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
他兴致一起,好像忘记了自己之前做过什么,哥俩好的拦住他的肩膀说:“来来来,这一招教我,我就放过你这一次。”
马自达是不敢开了,喊了吊车吊走,安室透跟着坐上了萩原的车,三人一起开往警视厅。等开出一段距离之后,安室透吐了一口长气,看向了松田:“也不用演得这么真心实意吧?你是不是早就想给我拷一次手铐了?”
松田笑嘻嘻的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这么小气嘛,就开个玩笑而已。你刚才那个表情很棒,我差点没忍住把它拍下来。”
一副‘不会吧!不会真的要这样被带进警视厅’的惊恐模样。
嗯……如果真的戴着手铐进了警视厅,zero这张脸估计是不想要了吧?
松田:v
安室透无奈的看着松田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又看到萩原一副忍着笑的模样,苦笑一声:“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不过,有能够依靠的人真的是很好。
之前大多数时间是在国外出组织的任务,在景光失踪之后,身处异乡无人可以依靠和放松的感觉,让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直到现在,才真正有了自己已经回国的实感……他不是一个人。
……哦,风见这个助手就算了吧。这小子身为助手,竟然在别人面前喊了自己真名!不像他这两个同期,不管是态度还是喊他的方式,都带着一种礼节性的疏离感。
而松田还借着自己脱离手铐的方法,自来熟的表现出对自己的兴趣。这样就算是窃听到了他们当时的对话,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们的来往有什么问题。
松田坐定,靠着打哈欠掩盖着口型,低声说道:“我只检查了车子内部,说不准车底和车头也装了。能够骗过探测器,这科技水平可真是防不胜防。”
——是军工产品么?
但松田只是一名警察,他并没有渠道知道这种窃听器到底是什么时候发明,若是安室透的敌人或者潜伏的组织里研发出来的……问题很大。
也就代表着,他们以后的交接行动会越发受限。
“不是黑衣组织的。”安室透对这一点很确信,“如果是组织发明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情报人员,还获得了干部称号,这类产品被研发优先使用的就是他。
获得酒名称号的干部自主权很大,即便是拥有对叛徒先斩后奏
权力的琴酒,也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能对成员出手,别看他枪口怼人的时候多勤快,若是没有能说服高层的理由就随意处决干部,琴酒自己也得栽。
也因此,这样对于情报人员而言是利器的新科技产品,他作为组织内排前的情报人员,不可能没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