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路痴,能读懂眼前的地图画的是小岛。他在离两人不远的圆点上摁了一下,也就过去了几秒,相应的现实的地方飞快地窜起了一束烟花。
明白这其间的联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许衍还是多点了几下才像是真的明白过来。
谈羽在他肩上摸了摸,退坐在身后的海堤上,点了支烟。
玩了一会儿,许衍点了一下右上角的“all”,他在身后一同飞起的烟花的映衬下,走到谈羽面前要一支烟。
谈羽磕了一下烟盒,没有了,于是便把自己的多半截分给了他。火星一闪一闪的,他看了会儿,突然说:“我要戒烟了。”
许衍捏着烟屁股愣了一下,拿开烟却无处可碾,这让他拿着烟的右手显得有些局促,他清了下嗓子:“那我和你一起戒掉吧,也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什么都要陪?”
“一起往前走。”许衍抬起手晃了一下同他一对的戒指,“许老师的配套服务很好的。”
他们的房间和一片树林混在一处,越过稀稀疏疏的树影就是海,海浪声传来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气势,只能听见或近或远的潮。
许衍刚洗完澡,整个人再不能更舒张,浴袍松散着堆着腰间。他看身下的谈羽,想说什么,又觉得此时此刻,没什么比更重要。
他的手撑在谈羽的腹间,起起伏伏,苦是自己要受,快乐也是自己带来的。
再没有像许老师这样的人,谈羽扶着他的腰,一切都被挤得再无多余的空地,从心间到股间,两人都再圆满不过。
他偶尔抬一下手,帮许衍撩开遮住视线的头发。偶尔摸一下他光裸的肩,他就知道俯来亲自己。
真的、真的再没有这样的许老师了。
这夜忘了拉窗帘,谈羽是被清晨准备充分的朝阳晃醒的。
还没清醒,他下意识往身旁捞了一下,摸空之后坐起来,看见许衍在地毯上坐着,已经对上了电脑。
“早。”许衍抬了下手当打招呼,“咖啡已经送过来了。”
谈羽应声下床,在他肩上的吻痕又吻了一下,接过他的杯子抿了一口:“还不错,在忙什么?”
“学柯说要在三密也办一个小型的交流会,正好交接一下书法教室的工作。”
自从许衍忙起来,书法教室一直都是由闫学柯负责的。他在三密的人脉要广,小小的书法圈基本是不在话下,少了一个许衍,半分影响都没有。
“交流会能挂乐和的名字吗?”谈羽自身后拥着他,小声撒娇,“都有阮昼呢。”
“你太堕落了,居然和阮昼比。”许衍又给他喂了口咖啡,“你在别处。”
头一次觉得“别处”是这么有吸引力的存在,谈羽遐想了会儿,想起自己盖在许衍后肩的名字,心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