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邢墨琂不是那么不堪?
难道你不是总会暗中动手脚的人?
难道你没有十恶不赦?
难道,你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起到了一个父亲的作用?
穆云杳嘲讽的嗤笑一声,不欲多言。
邢墨琂顿了顿,面上和善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下去。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豁开了一道裂痕,面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去。
“云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我?难道是邢墨珩与你说了什么?”
邢墨琂心中其实早就笃定了邢墨珩对穆云杳说了什么他的坏话,他仇恨的嘲讽道,“若是邢墨珩,你不用惦记他了,他现在是整个天羽国的罪人。”
天羽国的罪人?怎么可能?那人分明就是天羽国的英雄,是天羽国的军魂。
穆云杳面上嘲讽的表情还没来及的露出来,心中便是一顿。
为什么惊蛰这时候会哭的双眼通红?
为何一直对邢墨琂十分谨慎的邢墨珩,这次直接将人放了进来?
为什么这次跟着惊蛰回来的是邢墨琂,而不是邢墨珩?
“你到底做了什么。”穆云杳冷着脸笃定道。
怪不得邢墨琂进来的时候一脸的春风得意,原来,他分明就是来炫耀的,来耀武扬威的。
邢墨琂得意一笑,“我做了什么?朕什么都没做!做了什么的应当是叛国通敌的邢墨珩才是!他勾结楚天阔,仗着楚家二小姐对他的孺慕之情,通过楚二小姐与麟炎国勾结成奸,谋算我天羽国的江山,论罪当诛!”
邢墨琂咬着牙齿,说的十分快意。
邢墨珩!这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就比他受宠,从小就聪慧异常,在大臣心中,比他这个名真言顺的大皇子还要更适合当皇帝。
但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他踩在了脚下?
穆云杳的目光,冰冷的划过邢墨琂。
她一手拉起邢惊蛰,再没有看邢墨琂一眼,直接将人撞开,走出了听雪阁。
邢墨琂脚下踉跄两步,看着穆云杳的背影,有些疯狂的笑起来。
听着他的隐约的笑声,穆云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与邢惊蛰头也不回走向了皇宫的东南角。
天字第一号监牢,关押最重要最难以对付的犯人的地方。
看守的人看到穆云杳,又看到穆云杳身侧的邢惊蛰,顿了顿,便没有迟疑的直接放了人进去。
通往监牢的过道幽深狭窄,常常的过道里回荡着穆云杳和邢惊蛰的脚步声,像是走在人的心上。
监牢的最里面,邢墨珩盘腿坐在单薄的床板上打坐,手里没有拴着链子,只不过这监牢的四周是千年玄铁,十分坚固。
听到过道里传来的回声,邢墨珩掀了掀眼皮,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