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付元才认识的陆达安。
上任这几年,他第一次知道林山村有个秀才,所以印象深刻。
第二次见陆达安,是他来衙门告状,说宋祥云下毒害他儿子。
付元按正常流程受理后,却在书房再次看到了陆达安和他表哥。
那时候,付元想喊人将他们抓起来。
却听陆达安表哥说,“付元,字承净,京城人士,家中行二。你爹叫付旬,官居五品……”
他说的清清楚楚,全部都对。
付元吃惊,“你们究竟是何人?”
“赵苻生。”陆达安表哥说。
付元震惊,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
他知道的,姓赵,又叫苻生的似乎只有……越王之子,当今皇上的孙子。
没想到赵苻生竟是陆达安的表哥,还来到这么偏僻的小镇。
当时,付元就弯着腰,不敢抬头。
赵苻生说,“我表弟儿子中毒一事,你只管正常查。不论查到什么,不管谁来找你,你只要按宋祥云下毒来结案即可。”
付元人不解赵苻生此话用意,但人微言轻,不敢不听。
而后他的人查出是林巧儿下的毒,可林村长花钱托关系想把事情按下来。
他便示意下面的人收钱办事,并抓来宋祥云定罪。
宋祥云夹了两次手指,又挨了十棍子后,才认罪。
第三次,就是今天。
只是这一次,陆达安再一次给付元带来了惊吓,比前两次都要强烈。
以陆达安的身份背景,付元觉得应该信他的。
可他说的是“人为,时疫”,是有人想在宁远镇制造一场时疫。
这么严重恶劣的事情,付元不敢掉以轻心。
他心里发慌,自己整日待在镇上,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侥幸着问,“顺安兄,是不是还没……”开始?
见陆达安摇头,付元的心都凉了半截。
陆达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又说,“约莫五日前,有四个难民打扮的人到了镇上。”
“这几个人初来时喜欢在人最多的地方来回穿梭,却不会捡地上掉的馒头,不吃别人施舍的饭菜。”
“三日前,这几人中开始有人高热不止,紧接着,他们所有人都起了高热。”
“就在今日,这几人全部死在了大街上,还是你底下的人去收的尸。这些,承净兄都可以派人去查。”
付元心惊,就算他再傻也能明白时疫恐怕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