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慎看到时蔓与陈威有说有笑地一起过来汇报工作,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听汇报的时候,肖慎时不时瞟一眼时蔓的厚瓶底眼镜,他有一瞬在想,要是拿掉这个眼镜,时蔓也会华丽转身。“肖总,情况就是这样。”
时蔓说完,发现肖慎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猛地将文件拍在桌子上,吓得肖慎一哆嗦。她笑着说,“肖总,我说完了。”
“嗯,”肖慎转头,“陈威,你有要补充的么?”
陈威摇头,“没有,情况就是这样,预热完了随时可以让热搜登顶。”
肖慎抻了下领带,“好,出去吧!”
而后,两人一同出了肖慎的办公室。肖慎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晃神,索性就继续办公了。盛谨言处理了一下手工的工作,将会议都挪到了明天,打电话给何森,“备车,去京华银行。”
去银行的路上,何森发现盛谨言的要求和事儿是真多,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抽烟,一会儿要买花。最后,还让他去猫山王榴莲体验店买了四箱榴莲。何森扶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问,“盛总,要送给肖总的东西,我已经要秘书办的小姜送过去了。”
“嗯,”盛谨言又开始喝水,他知道他现在很紧张,“一会儿到了京华银行,我先去找华行长,你去打听容琳的办公室。”
何森就知道盛谨言心急火燎地去银行就是为了去见容琳,去行长那虚晃一枪而已。盛谨言到了京华银行直接去找了华云,他的目的很简单——辞退柳雅晴。如果不能辞退,至少让她离容琳远远的。京华银行那么多分行,没必要让柳雅晴在总行恶心容琳。华云对盛谨言干预他们银行的人事安排很诧异,“盛总,你这兴师动众的为哪般啊?”
盛谨言交叠着双腿,仰靠在沙发上,“华行长,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柳雅晴和容琳有过节,而且她还意图下药给容琳。这是我不能忍受的。”
他垂着眉眼,“我是为了容琳的安全考量,再说要是柳雅晴之后再闹事,对贵行的声誉也不好,对吧?”
华云听此捏了捏眉心,圈子里都传开了盛谨言把容琳踹了。只是,盛谨言这么照顾前女友,他这么重情重义吗?坊间传闻可是盛谨言换女人堪比换衣服,相亲速度堪比高铁提速,基本上就是过手就扔,实打实的风流成性。盛谨言见华云半天没说话,他冷嗤,“华行长有顾虑?是不是觉得盛延集团和贵行的合作不够深入?”
“不,不,盛总别误会,”华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柳雅晴得罪盛谨言,“容经理工作能力很强,我自然愿意保护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赶紧表态,“盛总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盛谨言听此起了身,“行,那我先。。。”“盛总,您难得来一趟,不如一起吃个便饭?金万豪的新派海鲜很不错,去尝尝?”
华云打断了盛谨言的话,他想尽一下地主之谊。毕竟,和盛谨言这样的财神爷打好关系,那京华全年的储蓄任务就提前完成了,更别说投资。盛谨言勾了勾嘴角,“金万豪不去了,把你们员工食堂的饭卡借我用用,我想陪容经理吃个简餐。”
华云,“。。。。。。”片刻后,华云看着盛谨言心情大好的拿着他的食堂饭卡出了门。容琳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写一个小客户的投资方案,因为对方投资金额少,且方向不是很明确,她给了三种合理意见。忽而,她听到外间的工位有点闹腾,隐隐还有被吓到的女生的惊呼声。不多时,就有人敲容琳的办公室的门。“请进!”
容琳话音刚落,盛谨言就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推门进来了,后面的何森抱着四箱榴莲。盛谨言切切地看着容琳,四目相对间,他抿了下嘴,轻声地唤容琳,“容容。。。”容琳被突然出现的盛谨言搞得有点蒙,但瞬间就恢复了理智,“盛总,你找我有事?”
盛谨言点头,“嗯!”
容琳将方案收到了抽屉里,关掉了电脑页面。她冷声询问,“那是公事还是私事?公事请进,私事免谈。”
盛谨言回身给何森递了个眼色,何森将榴莲搬了进去就走了。容琳觑了一眼那些榴莲,想起昨天深夜盛谨言给她发的信息,她冷笑出声,“盛谨言,你不会真这么幼稚吧?”
盛谨言走进来,关上门。他将花递给了容琳,笑容恣意,“容容,我来找你既不是公事,也不是私事,是情事!”
盛谨言垂着眉眼,神情有些紧张,“我知道你生我气了,我现在解释给你听,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说了,那天我很不舒服,你让我很失望,”容琳仰靠在座椅上,她觑了一眼那娇艳的玫瑰,“而且,你明明爱的是白芷蓉,你何必再来招惹我?”
盛谨言走到容琳面前,拿起桌面上的百叶窗遥控器将百叶落了下来。他俯身看着坐在那的容琳,语气很坚定,“容容,我不爱白芷蓉,我爱的是你。”
而后,盛谨言和容琳说了白芷蓉自杀的事情,还说了他见她走了就追了出去,开车找了她两圈都没找到她。容琳听完,全程都是冷漠脸。她不解地问,“她自杀,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吗?”
盛谨言神情不自在的顿了片刻,“我欠她一条命。”
容琳,“。。。。。。”盛谨言开始变得十分紧张,他径直走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喝了一杯,又做了两个深呼吸。他疾步走了回来,“容容,我。。。”“盛家着过一次大火,白芷蓉救了我,她把我推出了火场,而她的双腿被掉下来的吊顶压住了。”
盛谨言眼中闪过恐惧与哀伤,他喃喃道,“那场火烧毁了很多东西,烧毁了白芷蓉双腿的皮肤,。。。也烧毁了很多人的心。。。。。。”容琳发现盛谨言的手在抖,眼神里的恐惧明显越来越多,他的这种表现特别像犯了皮肤饥渴症时候的她。难道说盛谨言的心理疾病很严重吗?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容琳捏住了盛谨言的手腕,果断地打断了盛谨言的回忆,“别说了,我不想听。”
盛谨言看着容琳的手,心头一暖。他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容容,我从来没想伤害你。。。真的。”
容琳抬眼看向了盛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