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这个……”
被楚洋接连逼问,熊大奎这那了半天,也没蹦出个屁来。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没理,再加上楚洋是村里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在城里见过世面,那些唬村民的话对他根本没用。
倒是何保国,直接老脸一沉,摆起了村支书兼长辈的架子。
“无效?怎么会无效,这上面有你的签名,有村委会的盖章,谁敢说无效让他来找我,反了他了。”
“再说,我是你大阿公,还能害你不成?”
“好了,你也别想其他有的没的,字都签了,抓紧时间搬走,拆迁款到时自然会打给你。”
说完,他双眼紧盯着楚洋。
“呵呵。”
楚洋轻蔑一笑。
“什么玩意。”
一个屁大点的村支书,竟然在自己面前摆谱,简直笑掉大牙。
要知道前世和他玩在一起的那群二代中,有不少家里可都是省厅高干,而他都是以‘叔伯’相称。
“你说什么?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听到楚洋嘴里的话,何保国先是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被骂了,紧随而来的是汹涌的愤怒。
“哎哟,楚洋你怎么能这么和支书说话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大阿公……”熊大奎在一旁劝道。
“少废话,赶紧滚蛋,房子我不拆了。”
楚洋算了下,自家这房子带院子,面积少说也有四五百平,还有不少附属物,结果协议里算的才20来万,一平米划500块都不到。
这会虽然是2007年,但泉城市里的房价也已经破‘8’,郊区一平米也要四五千,农村少说也要千元以上,更别说还是拆迁。
少掉的那部分哪里去了,楚洋看看自己这个‘大阿公’,脸上越发的不屑。
“好好好,臭小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何保国恨恨地盯着楚洋,用手狠狠指了指他。
“你别后悔。”
“赶紧滚,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手指给你掰折。”
楚洋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气的何保国肺都快炸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等他骂咧咧走了,楚洋关上门,顺手把门栓给嵌上,继续在院子里纳凉。
这时候,楚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蹲在躺椅边。
“阿哥,我们家不拆了吗?”
她刚才虽然躲在里面,但把外面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拆了,这房子爸妈好不容易建起来,拆了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