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伤不了太子,那杀了太子的女人也是好的!
若不是这个女人的配合,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掉进他们的麻痹陷阱。
云泠不防张晃林会突然朝她刺过来,没有防备,匆匆往后避让。
可冰冷的剑刃以不可挡之势从袭来,眼看着就要直直刺向她心口。
云泠双目睁圆,顿时连呼吸都停住。
下一刻手臂被人重重拉过,她不受控制跌进一个宽大冰冷的怀抱,雪松般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裹。紧接着手臂一疼,周围士兵惊呼的声音同时响起,“殿下!”
云泠惊疑不定的心落下,抬起头,才现电光火石间自己被他扯进怀里,而张晃林原本要刺进她心脏的剑直直地擦过他和她的手臂。
鲜血从手臂渗出,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袖。云泠顾不得自己也受了伤,拉住他的手,“殿下,您没事吧?”
这一动,她手臂鲜血淋漓,从伤口不断涌出,触目惊心。
谢珏垂眸握上她的手腕,她的血沿着手臂滑落沾了他满手,鲜红而刺眼。
看着她的伤口,谢珏渐渐呼吸都重了起来,眼眸沉沉,薄唇紧抿,一瞬间怒不可言。
转过头看着已经被拿下的张晃林,从身边侍卫手里接过弓箭,对准他眉心,一点一点拉开弓,谢珏下颚紧绷,眼里是重重戾气,“你该死!”
下一瞬,飞射而出的利箭穿透张晃林眉心,一箭毙命。
“既然那么忠心,那就去地狱陪你的王爷!”
张晃林倒下后,他的一干手下也全部被擒获。
谢珏丢下弓箭,走了两步又停下,转头看着还怔怔站着的云泠,“还愣着干什么,你是想要你的血流光吗?”
——
张晃林用尽全力的一击,锋利的剑刃直直穿破谢珏和她的手臂。但因为太子挡在她身前挡了一些力,所以其实她的伤并没有太子严重。
只不过她是第一次受这样严重的伤,手臂细嫩的皮肤被划开一个口子,等回到房间上药包扎时,整条衣袖都快被鲜血染红了。
金疮药粉倒在伤口里,一瞬间入骨的刺痛传进四肢百骸,云泠咬住的唇都白了,额头渗出汗水。
很疼。
她一路走来,受过很多磨难,甚至被他几次三番掐住脖子,也算是历经风雨。
可是从没伤得这么重过,还见了血。
好不容易挨到包扎完,喜鹊进来传话,“阿泠,包扎好了么?殿下要见你。”
“好了。”画眉打好最后一个结,云泠起身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喜鹊看着她惨白的脸,忍不住心生怜惜,“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完了,明天我们就回京,不会再遇到危险了。”
云泠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喜鹊:“不过你要是想买什么,我们明日早上还有时间可以去买。”
喜鹊知道云泠一直关在宫里,很少出来,来到青州的第一日她们去逛街,云泠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次从青州回去,怕是以后也再没机会出来了。
“不用啦。”云泠好笑地说,“我不需要买什么。”
而且她的俸禄买了一些特产和小玩意后都差不多用光了。
本来就没多少钱,还被太子扣了三个月的俸禄,其实云泠现在的钱袋比脸还光。
说出来谁也不信,她一个太子近臣,正五品的女官会穷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