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是一场误会?”
在李昀夜将此次被劫的前因后果道出后,木良这才将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彻底放下,只是得到这些答案后他不禁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嗯,是儇玉的姐姐误会了。”李昀夜点了点头,随即端起旁边木良哥哥给他倒的茶一饮而下。
“你,当真不喜欢儇玉?可为何当初在祈乐城。。。。。”木良一脸狐疑地再次打量起了自己面前看似单纯的义弟,尚在一年前他可是为了那儇玉海誓山盟都发过,甚至在一次醉酒后忤逆义父扬言要将儇玉赎身娶她,如今才过去多久,竟又变成了好朋友?
“咳咳,就当是我年少无知的一场梦吧,现在我清醒了,这世上还是钱重要!”提到祈乐城李昀夜心中自是一紧,急忙换上一副财迷的嘴脸笑道。
木良嘴角微抽,这哪里是他自小认识的李昀夜啊,可是这张脸,这副养尊处优的身子假不了,与其说昀夜弟弟如同换了一个人,不如说是换了魂。
换魂?木良瞳孔一缩,随即摇了摇头,还真是越想越离谱,这世上哪有换魂之说?
“木良哥哥,你怎么了?”李昀夜见木良突然摇起了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遂关切问道。
“咳咳,没事。”木良轻咳了一声,随后才又正色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儇玉身份可疑吗?她既有个如此厉害的姐姐,自己又一身武艺,怎么可能委身在青楼里?除非她是藏在青楼里亦或者为了别有目的。”
“嗯,这个我也想到了,但她一个跑江湖的必定在外结了不少的仇家,想来当初是为了躲避麻烦才暂时藏在青楼吧。”李昀夜思索片刻,也点头分析道。
“她没有向你解释为何会去青楼?”木良随即问道,义弟的推测他并不认可,根据昀夜的描述,那儇玉的姐姐想来是个用毒高手且手段残忍,儇玉躲仇家何不让姐姐帮忙?却要只身一人藏在青楼?何况她在青楼里倒不像藏,反倒大张旗鼓地用琴舞红遍整个祈乐城,成为花魁,如此明目张胆可不像是躲避麻烦。
“呃,我没问。”被木良这么一问,李昀夜心虚地挠了挠头,当时他确实没想那么多,何况自己已经将儇玉当成好朋友了总觉得就不该起诸多疑心才是,毕竟每个人都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木良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就义弟这头脑还想当财迷?一座金山送给他恐怕也守不住。
“当夜你被劫的时候,安云也中了那红华的毒,虽不是剧毒但却是南疆常见的虫毒。”两人沉默片刻后,木良又继续开口道。
“南疆?你是说儇玉的姐姐是南疆人,也就是说儇玉也是来自南疆?”李昀夜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不过待她细细回忆,那红华行事乖张,手段野蛮,言行举止确实不像景宋国的女子。
“极有可能。”木良点点头,随后,抬手拍了拍义弟的肩膀继续劝道:“她们姐妹俩神秘莫测,好坏未知,今后你还是少与她们接触。”
“可是木良哥哥,儇玉不但从未伤害过我,她还几次帮了我甚至救过我,现在我们虽是好朋友,但我不认为她有义务向我坦白她的一切,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别说是好朋友,就算是兄弟,就算我对你也做不到坦诚相见的。。。。。”李昀夜见木良仍旧对儇玉心生怀疑,遂急忙为她说话,但说到最后险些将自己给卖了,吓得他急忙闭了嘴。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暂时看不出她接近你究竟有何目的,但你是江南名李的少。。。。。”
“哎呀,又来了,不就一个江南首富的儿子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当朝太子。。。。。”李昀夜不耐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木良扑上前一手捂住了嘴:
“傻小子,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话要让人听到传出去,别说是你,恐怕江南名李都保不住了。”木良神情紧张得彷佛如临大敌般,随后低头,敛气屏声向李昀夜嗔道。
而此时的李昀夜被木良一手捂着嘴,一手则压在了他的后背,力道大得迫使他身体前倾,两人上身几乎要贴合在一起。
如此暧昧的姿势,木良没感觉,可姜司瑶的心却如同小鹿乱撞般跳动起来,她万般依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眉如墨画,目似夜星,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翘起,在那一把修剪齐整的山羊胡的衬托下让他透着成熟的性感,闻着他身上清淡温润的气味,姜司瑶的欲念与理智在做最后的斗争:
不行不行,虽说只是表面上的男男,可我接受不了!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这具灵魂是女的,喜欢男人才是正常的性取向!
可木良哥哥不能接受,他只将我当成他的弟弟,李家也不能接受,两兄弟搞基,太炸裂了,李行远必定会气得将我活活打死。。。。。
看到眼前的李昀夜突然面红耳赤,双眼迷离,木良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此时的不合礼数,吓得急忙站起了身。
“啊。。。。”猛然被放开的李昀夜失去平衡,跌在床上又不小心碰到了擦伤之处,不禁痛得直叫。
“没事吧?”木良见状,面色带着愧疚又回到床边将李昀夜扶起。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被扶起的李昀夜一脸怨气地瞪向木良。
木良哥哥能陪在自己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怎敢贪心这么多?这贪心所要付出的代价极大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住的,所以,还是好好当他的弟弟吧,当一辈子弟弟也挺好。
“对不住,是为兄的错,为兄向昀夜弟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