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一阵砸门声响起。
老火鸦皱了皱眉头,示意身旁的女人下去开门。
华慧玲放荡惯了,下了床,简单的披上一件袄子,裹住大半个身子就下了楼。
“嫂子,二爷在不在。”打开门,却见孙大鹏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前。
“哟,大鹏,这么晚有什么事?二爷在楼上呢”华慧玲媚笑一声,还用眼神勾引了一下孙大鹏。
若是在平时,孙大鹏少不了口花花要敷衍几句,但今天,他却像是火烧房一般,急匆匆的跑上楼。
“二爷,不好了,小通桥那帮混子上门掀了我们的仓库。”
“什么?”老火鸦手一抖,差点被香烟烫到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德旺去掀了他们的仓库,怎么反被他们掀了我的仓库”
孙大鹏哭丧着脸道:“二爷,德旺就是个反骨仔,就是他带着小通桥的混子来的仓库。”
“特么的,”老火鸦怒骂了一句,跳下床,道:“去,去找有才,召集人马,今天晚上我要平了小通桥”
孙大鹏应了一声,刚准备出去,陡然,门口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二爷,这么晚准备去哪啊?”
“什么人?”老火鸦一个激灵,右手摸向枕边的驳壳枪
“别动,”唰唰唰,四五道黑洞洞的枪口从门外伸入,指向床上的老火鸦。
马永祥负起双手,走入房间,身后,华慧玲被人用布团塞住了嘴巴,也跟着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
老火鸦慢慢放下驳壳枪,沉声道:“阁下是不是点错相了,我可不认识诸位。”
“啧啧啧,”马永祥摇头晃脑道:“二爷今天还想掀了我们的仓库,现在就说不认识,太假了吧。”
“你们是小通桥的人?”老火鸦瞬间反应过来。
“好说,好说。”马永祥嗡声道:“原本我们就想安安稳稳做生意,谁都不得罪,不过,要是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哼哼,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好,好,好,”老火鸦怒极反笑道:“今天老子认栽,你们想怎么样?”
马永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道:“二爷,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您欠我们老板的,今天也该还了吧。”
“你们老板?”老火鸦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道:“老子平素坏事做尽,仇家这么多,不知道你们老板是何方神圣”
“您不需要打听的那么清楚,这是转让文书,我们要的不多,您名下十七家烟兑店,两间戏院,一家沙场,三家酒楼,换您一条命,很合理吧”
“我可打听清楚了,这些都是您用手段抢来的”
老火鸦嘴里泛苦,这么些家业可是他花了十几年才置办起来的,对方竟然一点也没想给他留。
“山水有相逢,今天你们占上风,我无话可说,下一次,就不知道鹿死谁手了。”老火鸦放了句狠话,还是乖乖的在文书上签了字。
“好,”马永祥收起字据,道:“钱债已了,那么,命债也得清一下。”
“弟兄们,侍候二爷上路”
什么?老火鸦此时才反应过来,对方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
还没等他叫出声,两人按住他的双手,马永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破布,塞进他嘴巴里,顺便拿布条绕到后颈,卡的死死地
紧接着几人上前,拿出一段小孩手臂粗细的铁链,将老火鸦捆了个结结实实
“大爷,怎么处置”手下人问了一句。
马永祥眼中露出一丝狠辣的神色,道:“老板说了,他这么喜欢水刑,就让他也试一试。”
“把他沉到黄浦江里喂鱼”
“那这两个呢”
马永祥摸了摸华慧玲梨花带雨的脸庞,阴笑道:“老板交代,伊道祖特(一起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