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大声的咳嗽不止“他们的那个父亲,是绝对不可以让琉璃还有叶科,再回那个家庭的。
云家太爷狐疑的看着琉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琉璃知道这次的事出突然,才让这个老太爷有点转不过来圈。
等他回过神来,稍微一打听,这些事情街坊邻居没有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琉璃快步上前说道:“子不言父过,虽然我的父亲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父亲,但是,那是叶科的亲生父亲。”
琉璃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久经官场的老人,自己并不需要说得太多,这件事云家太爷是一定要知道的。
但是云府现在这个情况真不能进去,这种复杂的、一家独大的家庭,进去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且叶科跟着去了云府,岂不是被人十分看不起,就连死去的母亲都要被这些人放在嘴边嘲笑,更有可能的是科儿会被当做奴仆来对待,这是琉璃所不能容忍的。
琉璃神情郑重的上前说道:“司农大人,请你听我说,我现在是叶家大娘子,并不想改回云家的三娘子,我的身份能获得您的认可,我十分高兴,但是我的弟弟,身为男子,我并不想让他寄人篱下。
“就是昨天抓获的那几个人来说。那个云府连哥哥都容不下,你觉得能容下我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吗?我之所以这么大胆直言的说了出来。”
“是因为我相信,大人您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您一心为哥哥考虑,担心他的身体,他的前途。”
琉璃知道在古代,尤其是长安的户籍制度检查的十分严格,自己和弟弟这种情况就是在现代都不好处理,更何况在这等级分明,阶级观念强烈的唐代。
最好的办法是有近亲收留,,但这些人把哥哥赶到偏远的山庄,让琉璃觉得哥哥的处境堪忧。
云府在长安的地位稳固,一个三品的司农,一个五品的长安刺史,还有强势的联姻,对于现在的琉璃兄妹三人,如果要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了。
云家太爷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了,他坐在一把水曲柳的交椅上,揽着胡须,看着琉璃。
对面的那个女孩,风姿高雅,很难想象她是出身市井,眼神清澈,望着澜哥的眼神带着真切的关心,澜哥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满满的都是喜悦。
罢了,当初就是对不住澜哥的母亲,如今这种情况,还是慎重安排吧!
琉璃看着这个沉稳的老人,心中一动,不如下点猛药,姑且试一试吧!
朗声道:“司农大人,小女身在民间,也曾有耳闻,前隐太子事败,高祖曾经下令,凶逆之罪,止于建成、元吉、自于党与,一无所问。
如魏征、王珪、韦挺,甚至逃亡归来的薛万彻、冯立等逃亡的骁将都被启用,还有隐太子的女儿还安然的居住在皇宫。
由此可见,圣人并不多加追究此事相关联的人等,我曾经问过,哥哥你在事发后怎么样了,他告诉我,被您给送到深山中学武。
八年后才回云府,一回到府中,接二连三的事故层出不穷,这又是为何?只能说有人不想让我哥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