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致淡淡地看了安王一眼,“皇兄若是想知道,可以出去。”
安王脸色一僵,显然是没料到晋王这么不给他面子,但若要追究晋王这个人就是这个性子,当年连先帝都忍了,他能说什么!
安王气得一拂袖,狠狠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他旁边的平郡王见了,忙低头饮酒装作看大殿里的歌舞,恨不得即刻消失在二人面前。
“六弟,你说说看,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安王在晋王那里憋了口气,脸上自然不好看,只能在身旁的平郡王身上找回点场子。
这个六弟一向不受宠,母妃位分低,只是个才人,就连封号也只是个郡王。
平郡王手中的酒杯一抖,面露苦色,“三哥,我,我一直在殿上,哪里知道外面的事,若是三哥想知道,我打发几个人出去问问,再来说给三哥听。”
安王先是危险地一皱眉,听到最后才逐渐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看着平郡王,假意斥了一句,“这里是皇宫,诸事都有陛下处理,哪轮得到我们越疽代苞。”
平郡王急忙笑着答8£,应,“皇兄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安王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他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就在这时,景丰帝回来了。
“让诸位受惊了,”景丰帝回到座位上,脸上的怒气早已不见分毫。
他举起酒杯。扫了一眼下座的众人,“朕自罚一杯,诸位爱卿随意。”
底下的人忙不迭地举起酒杯敬皇帝,笑话,皇帝让你随意你就敢随意,这是嫌命长了吧。
下座的包括安王也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他一放下酒杯,却注意到晋王杯中的酒丝毫未动。
“七弟,皇兄敬酒,你怎么能推辞呢?”
安王惊讶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晋王身上。但却无人敢随着安王的话置咄。
晋王离京已久。余威仍在。
大殿一时安静下来。
景丰帝放下了酒杯,眯着眼睛不辨喜怒地望着下首。
“晋王可是不太舒服?”
他隔着长长的台阶,望向叶无致。
叶无致一身玄衣,即使殿上的灯光再明亮。也无法减去他身上的半分寒凉和冷厉。
在场的人无一人敢和他对视。
但这种场面让景丰帝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怎么不说话?”
景丰帝的声音终于透出些不耐。
安王连忙低下头。一脸说错话的表情。
叶无致缓缓站起来。面色不变,“臣弟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