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听了这惩罚,瘫坐在原地,双腿发软,始终不愿相信事实。
可无奈,君槿卿位高权重,叶将军再怎么,也只是臣,只能听命和离。
“我叶知念,与叶家,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父女之情,你守着你那妾室和庶女过日子吧,别再来打扰我跟我娘。”叶知念进屋,搀扶着叶夫人走出来。
“徐莲,你是我的妻,你怎能如此待我?”叶将军还是对叶夫人抱着一线希望,最后挣扎了一句。
“叶将军,往后,无人阻止你做高高在上的叶将军了,也无人会阻碍你抬你心爱的妾室为平妻了,别再来找我跟我的女儿了。”
“属于我跟我娘的东西,我会禀官府替我们做主!望叶将军做好准备!”叶知念丝毫不留情。
黎瑾姝一行人出了叶将军府,便将叶知念母女二人,送回他们在外的住处。
“念儿,你怎么会又去那个狼窝?”
黎瑾姝替叶知念处理着上课,语气有些嗔怪。
“王妃啊!这不怪念儿,都是我的错!”徐莲眼眶湿润。
“徐伯母,跟往常一样,叫我姝儿就好,伯母放心,我不是有意要责怪念儿的。”
“好!好!好孩子!”
徐莲撒了擦眼泪,这才又继续解释:“今日,念儿本是去水云轩,照看生意,可那孽障,竟派了人,将我强行带回将军府,还以此要挟念儿。”
“他原本是想,将那贱人抬为平妻,可他又不愿跟我和离,可若是没有正妻点头,这在南璟是不可能的,他既如此恶心我,我自然也不能让他如愿。”
“只是苦了我的念儿,念儿,娘对不起你啊!念儿!”说着,徐莲又哭了起来。
她本不是这般柔性子的人,只是年少时,所嫁非人,被那孽障折磨了这么多年,这才成了这副模样。
那叶将军,原本只是乡下一小门小户之子,是她不听父母兄长劝阻,执意要嫁,这才让他入了京城,飞上枝头变凤凰。
那年,他们在庙会上相遇,她丢了手帕,是他替她寻回来的,当时她见他为了自己,大汗淋漓的样子,又见他长得极好,这才动了心。
可不料,那负心汉心中早已有了人,只是偶然间得知她是将军之女,便算计她,只为以后的仕途,可以平步青云。
当年,她的父母兄长都极力反对,可她不惜以死相逼,也要嫁给他,气得他们与自己断绝关系。
就算断绝了关系,但他们也不愿看着她受苦,在官场上,也多有帮衬。
可她嫁给他不久,他便以表妹家中无人,都是亲戚,自当照看为由,将那贱人娶回府。
她本无意与那贱人争风吃醋,只要肯安分守己,她也不会为难。
可惜,那贱人心狠手辣,竟害了她腹中三个月的孩子。
而那负心汉,明知真凶是她,却以她宁愿做妾,受尽苦楚为由,一次又一次放任她。
可他,终究是忘了,他明明也是有头有脸的将军之女,是为了他,她才会失了父母兄长,忍辱下嫁。
被心爱的夫君背叛,又被害了腹中那孩子,她日日郁郁寡欢,久而久之,便落下了病根,常年缠绵病榻。
只是,她的念儿,因她这么多年的懦弱无能,受了这么多的苦。
可她想振作起来,收拾那贱人之时,她早已来不及,她的身体常年积病,亏空虚弱,再也没能好起来。
“娘,我们已经脱离了那苦海,只要我们母女俩以后过得好,那之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叶知念宽慰道。
“伯母,念儿说得对,念儿这般有能耐,定然能好好照顾自己和伯母,再说了,还有我们大家伙儿帮衬呢,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