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的这些,并不是我造成的……&rdo;凌泽宇冷声打断凌泽桓对他未完的责备、诉控:&ldo;由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所导致的。当初,就是不想看到她越陷越深,才对她做了那么些个残忍的事。再说了,这些,不过是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而已,让她亲眼目睹看清我是个怎样的男人。我要女人,绝不会只要一个,也不会交出我自己,这样的我,并不适合那样优秀的她用一生去陪伴,再用一生去痛苦。就算我被她真情所感动而怀着一颗亏欠的心去娶了她,相信那样的结果也不是追求完美的思佳所想要的。&rdo;
&ldo;难道,你到现在,在这件事情上,都还没觉得自己做错过?哪怕其中一件。&rdo;
&ldo;是。&rdo;
&ldo;凌‐泽‐宇。&rdo;凌泽桓大吼了声,语气有着控制不住的颤抖:&ldo;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rdo;
&ldo;我当然是,要不要现在就去找个女人来亲自验证一下。&rdo;还是那淡淡无波的声音,甚至还带着戏谑嘲讽的味道。
&ldo;思佳为了忘记你,手里拿着医学硕士学位的她,自愿参加医疗自愿队,去到一个个贫困国家和地区探视冶疗那些病人,还申请加入爱滋病自愿者去了南非,南非那是个怎样的地方,不用我说明,你也知道吧。她为了迫使自己忘记你,无所不用其及,亲手为那些爱滋病患儿治疗,难道,你都没有感动过?愧疚过?&rdo;
&ldo;那也只是纯粹的感动和愧疚而已,她要的爱我给不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rdo;
&ldo;你这样说,那好,思佳的婚礼你也最好不要去参加,免得到时让她难堪。&rdo;凌泽桓气愤地说完,往电梯方向快步走去。
此话一落,下一秒,凌泽宇震惊不已地冲出吧台,挡在了欲离去的凌泽桓面前,不可置信地问道:&ldo;你刚说什么?什么结婚?思佳,思佳和谁结婚?你听谁说的?&rdo;
&ldo;现在这些都是不关你的事。&rdo;凌泽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按了下电梯的按扭。随即,电梯门缓缓而开。
凌泽宇窜步上前,伸臂挡在了开启的电梯门前:&ldo;快说,思佳结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冷冷的声音,透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凌泽桓太了解他这个弟弟的品性,可一想到思佳这五年来所承受的一切,涌上心里的疼痛让他选择默言不回。或许会被他打一拳,乃至更多身体的伤痛。但他还是选择以这不痛不养的方式去报复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只是为了让&lso;她&rso;的那些牺牲找到一点平衡。
&ldo;我再问一次,思佳结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邪肆,冷酷的俊容,透显着危险的信号,凌泽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与自己同样高的凌泽桓。
&ldo;如果你那么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她,了解得岂不是更清楚。&rdo;
&ldo;思佳在哪儿?&rdo;
&ldo;这么个&lso;小小&rso;的问题,怎么难得了你。&rdo;耐人寻味的讥讽和暗指,凌泽桓大力拉开凌泽宇拦住自己的手臂,步入电梯,随着电梯门的闭合,他来到自己位于顶楼办公的地方。
一进办公室,凌泽桓往黑色转椅上一坐,对着电话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
从近百米的高度俯瞰着这座越来越繁荣发达先进的城市,在升至中空的烈日折照中,外面一些大厦玻璃上闪耀的白色光点射灼了看着窗外的男人。
本能反应地闭了下眼睛,扭过头,避开那灼亮的光点。凌泽宇回过身,便看见搁在桌上半个小时前,李卓接到他吩咐命令的电话,立即派人调查取证后亲自送来的某个酒店管理式公寓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
看着上面十一位阿拉伯数字,凌泽宇思酌了下,还是拿起电话拔了过去。
电话那头很快被人接起,女人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ldo;喂,你好,请问哪位。&rdo;
&ldo;我。&rdo;
短短的一个字,电话那头在沉寂了三秒有余后,女人惊喜地声音才响起:&ldo;原来是宇哥哥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rdo;
&ldo;我很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
&ldo;前几天,因为好久没回国了,发现变化好大,原本想就这两天去看你的,没想到,你竟然先找到我了。&rdo;
&ldo;思佳,听说,你要结婚了?&rdo;
&ldo;我想,一定是桓哥哥告诉你的吧。是啊,婚期都决定好了。&rdo;
&ldo;那,方便见个面吗?&rdo;话停顿了一下:&ldo;最好是带着他一起。&rdo;
&ldo;行啊,什么时候。&rdo;女人痛快答应的声音。
&ldo;今天下午三点,沧白路&tis;&tis;咖啡。&rdo;这时,凌泽宇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ldo;思佳,你看,我……结婚照……邮件……&rdo;什么的。
&ldo;嗯,宇哥哥,那个,没有其它什么事情,那我就先挂了,志远说他的朋友把前两天拍的婚纱照片发过来了。&rdo;
&ldo;志远?&rdo;
&ldo;嗯,我未婚夫‐肖志远。&rdo;
&ldo;那好,到时见。&rdo;
&ldo;好,拜拜……&rdo;
&ldo;拜拜。&rdo;
挂了电话,凌泽宇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那个傻丫头,真的如电话里头的那样,轻松愉悦,归来的她已经释然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