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抬手夺过那羞人玩意儿,苍白的面颊布满红晕,可无奈男人作乱,不仅抬高了那只手,还顺路在她身上揉了一把。
“您……”初胭鼓着腮帮子看着他,美目微瞪,气得俏脸通红,气哼哼道:“绝对没有您这么欺负人的!”
陆醉笑得更恶劣,替她将敞开了的衣襟合拢,“谁让你好欺负?再说本王替你穿了衣裳,也没你说的那么坏。”
没过一会儿就有宫人抬了热水进来,他将幔帐放下,等着宫人退下,他才抱着初胭去清洗。
擦洗身体时,她看到陆醉背后深深的疤痕,自左肩下蔓延至腰侧,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又因为这条长长的疤痕而显得愈发野性。
初胭下意识地抚过他背后的疤痕。
这么深,那受伤时应该会很疼吧……她这么想着,也就问出了口:“殿下这是怎么弄的?很疼吧。”
陆醉却不甚在意,墨眸漫不经心地瞅了她一眼,“疼什么?怎么,你心疼了?”
她心疼他?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初胭还不知道谁能来心疼一下自己呢!
她脸蛋烧红,连嫩白的脖颈都跟着红透。
荒唐到晚膳都没用,初胭饿得能将圆溜溜的月亮看作美味香甜的月饼,因此和陆醉用晚膳时,她也顾不得为主子布菜,自己吃得倒欢。
陆醉执着象牙著,看她吃得香,自己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索性放了筷子看着她吃。
初胭虽然吃得多,但是吃相却并不难看。她小口咽下一口肉,注意到陆醉的目光,忍不住问道:“殿下,您不饿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能吃?”陆醉瞥了一眼桌上菜色,轻嗤了一声,看起来有些轻蔑之色。
她没理他,又吃了一大口鲜美的鱼肉,才满足地放下筷子,转眸朝他明艳笑道:“奴婢饱了。”
陆醉动了动唇,又别开了眼,不去看她。
就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小傻子罢了。
-
陆醉并未在初胭这里留宿,用过晚膳就离开。
初胭乐得自在,揉了揉有些酸痛肩膀,重新坐回了书桌前。晚玉替她点亮烛火,惊讶道:“娘子怎么突然对笔墨有了兴致?”
这张书案显然被擦试过,上面本被弄乱了的毛笔砚台都被归置整齐。她暂时忍下心中的羞耻之感,拿起笔架上的狼毫,想要凭借着记忆,在纯白的宣纸上重现自她这处到甘露殿的路。
她摆弄着手中的笔,思索着方才陆醉教过她的执笔姿势,一点点地将每根手指正确归位。初胭虽然没读过书没写过字,但是好在头脑灵光。单看习舞一事便知,往往老师教给她的舞步,她只看一遍就能记住。
可是对于一个初学者而言,控制落笔的力度是个难题,就连初胭也不例外。她粗糙地学着陆醉的笔触,画出来的线条却歪歪扭扭。
初胭是极爱美的,当她看着宣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