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爷怎的会这般信任格格?”瑾言一向心细些,很快发现昨日的盲点。
年今纾给了瑾言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出入府时,曾给爷绣过一个荷包。”上面的绣法以及打结方式与送给两位阿哥的别无二致。
倘若四爷用心些,亦或是真对她送的荷包上了心,必然是能发现二者的相同之处的。
提起荷包一事,年今纾细想起来自己曾经忽略过的细节。
木兰围猎时,李侧福晋曾送过她几个荷包,说是驱蚊用。现如今她有些看不透李侧福晋,那几个荷包去了猎场,她似乎也用过,并无大碍。
但从回府后,李侧福晋的态度,又不太像想和她真正交好的模样。
还有宋格格。凭白得了四阿哥这个儿子,地位上也只怕是更加稳固,不多时便快赶上她了。这一切的最后,获得利益最多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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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砰’
苏培盛恭着的脊背,弯得更深了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本王还真不知后院有这么多事瞒着!”四爷似笑非笑,前朝汗阿玛那边压力重重,十三弟腿疾,废太子又有兴起之势头。在这节骨眼上,后宅之事也是此起彼伏。
“王爷,这,或许都是误会呢!”苏培盛只能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后宅的事他插不上嘴,前朝更不是他能窥探的。
唯独最近有个年侧福晋能陪王爷说说话,两人这又搞起别扭来了。
“罢了,先去看看四阿哥。”四阿哥受了惊,得去看看。
“嗻。”
底下候着的小荣子得到他师傅的指点,忙跑去给宋格格传话。
宋格格这头听到四爷前来,也是高兴得不行,着急忙慌的让侍女给自己梳洗。侍女方兴指挥着,“别忘了,给咱格格虚弱些,说不定王爷心疼格格,多留几日呢?”
宋氏本欲阻拦,但细想昨日年今纾那副脆弱模样,可把王爷心疼坏了。说不定,王爷也能这样心疼心疼她?总之,她身子不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算不上欺瞒。
“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宋格格跪在院门外,嗓音虚弱的像是喘不过气来。四爷皱眉,虚扶了她一把。
“身子不好,还行这些虚礼做甚。”
宋格格没听出来,四爷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心疼自个儿。
“王爷可用过膳?可要奴婢派人去膳房安排?”
四爷没拒绝,点了点头。
“弘历呢?”
“四阿哥才睡醒,奶娘在房里照看着呢。”
四爷没做过多要求,宋格格带着人去了正厅。不多时,奶娘将四阿哥抱来了四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