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苦笑道:“大概是觉得她可怜吧,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心软就……”
殷笑梨咬牙,恨铁不成钢道:“你迟早被自己一时心软害死。”
木枕溪无法反驳。
殷笑梨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她被安置在宾馆,黄姣告诉你的?”
木枕溪摇头,娓娓道来:“没有,她那天晚上自己跑出去,迷路了,打电话给我……”
她耳旁隐约捕捉到一声冷笑,止住了话头,偏头看去,殷笑梨嘴角还勾着冷笑的弧度,奇道:“你怎么了?”
殷笑梨做了两次深呼吸,想抬手敲她脑门,但碍于对方长相太御,敲上去太有违和感,忍了忍,说:“被你给蠢的。”
木枕溪:“嗯?”
殷笑梨:“你说你好歹也是社会上混了十多年的人了,这点套路都看不出来,还大半夜迷路,打电话给你,我看就是布好了陷阱,等着你这只小兔子乖乖上钩呢。”
木枕溪:“啊?”
殷笑梨冲口而出:“跟我这嗯啊干啥?叫床啊?叫给你初恋女友听去。本小姐可是直的,对你们这种姬佬不感兴趣。”
木枕溪涨红了脸:“你……”
殷笑梨拢了一下自己的长卷发,嫣然笑开:“哈哈哈哈。”
木枕溪再次哑口无言。
殷笑梨自己笑完了,拍拍木枕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个初恋女友啊,鬼精鬼精,失忆前能处心积虑制造相亲机会,失忆后能装可怜、玩色诱……”
木枕溪抬头,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
殷笑梨就给她下了结论:“再这么下去,你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就范;要么,苦苦挣扎,无效,然后乖乖就范。”
木枕溪:“……”
殷笑梨手掩住不用上妆也红艳的唇,打了个哈欠:“你反省一下吧,今晚是不是要在我这住?”
木枕溪本想“嗯”一声回答她,想到她刚才把这形容为“叫床”,怪别扭的,改了口,说:“对,我睡沙发就行。”
殷笑梨又瞟她一眼:“说了我对你这种姬佬没兴趣,睡一张床怎么了?还怕我晚上兽性大发弯直不分啊?”
木枕溪笑了笑。
殷笑梨和她多年朋友,习惯了,给她从房间柜子里抱了床被子出来,说:“那你先凑活一晚上,明天等我清醒了,我再和你商量一下解决办法。”
“你不上班了?”
“下午的采访,上午没事。”殷笑梨是个记者。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