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说:“不好意思啊,我是有点激动。”
木枕溪:“嗯?”激动?
同学说:“我也是做游戏美术的,以前就听过你的名字了,不过不太敢确定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木枕溪,现在见到你,终于确定了!”
木枕溪:“???”
她没在微博上露过脸吧?
同学看出了她的疑问,低头看看她的手,兴奋地说:“你之前在微博发过画画的视频啊,右手虎口有一颗小小的痣。”
木枕溪:“……”
她激动地去抓木枕溪的手,给她指认那颗痣:“你看就是这——”
话音未完,一只手已经从天而降,把她的手从木枕溪的手指上撕开了,肖瑾浑身笼罩着低气压,脸黑如墨,那同学看看二位,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溜了。
肖瑾坐在同学原来的位置上,拍拍木枕溪的肩膀,又去拍拍她的手,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出口酸不溜秋的,醋味能传出十里地。她顿了顿,为自己的反常往回找补了一句:“本来就是因为我才来的同学聚会,要是你被别人打扰得不开心,我心里有愧。”
木枕溪嗯了声,也不知对她的说法信还是不信。
肖瑾观她沉静眼眸,没话找话地说:“刚刚那个是你粉丝吗?”她记得那位同学的名字,却不想用名字来称呼她,最好木枕溪下一秒立刻忘记。
木枕溪应道:“不算吧,我也不知道。”
肖瑾忍了忍,没忍住,说:“你很招人喜欢。”
木枕溪:“……”
她用一种非常莫名的眼神看着肖瑾,其中甚至透露出一丝好笑。
到底是谁招人喜欢?
肖瑾清清嗓子,问:“喝水吗?我给你倒。”
“我自己来。”木枕溪将茶壶转到自己这边,给自己和肖瑾各倒了一杯,已经泡得舒展开的茶叶冲入杯底,漂浮了几下,沉浸下去。
木枕溪朝外围努了努嘴,对肖瑾说:“怎么不和她们叙旧?”
肖瑾笑了笑,颇为幽默地答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他们要是问我这些年在干吗,我怎么回答?”
木枕溪单手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语气上扬说:“就说你在念书呗。”
肖瑾感觉木枕溪现在心情应该是可以,笑道:“我一直念书啊?”
木枕溪给她数,言语带笑:“本科、硕士、博士,我听说国外文科博士毕业要很久的,尤其是你这种纯文科,算一算,你确实一直在念书。”
肖瑾说:“你们这种社畜,是叫社畜吧,我刚学的词,是不是瞧不起我这种一直上学的?”她就是随口一说,说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木枕溪没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