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僵硬。
贺禹州垂眸看了她一眼,“不习惯?”
南漾低低的嗯了一声。
原以为他得到了答案会放开,却没想到他小臂更紧,南漾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偶尔人潮拥挤撞上来,南漾的额头都会磕在他的胸口。
头顶生传来男人促狭的声音,“放开你,让你随意去撞人?你男人是有点钱,可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南漾心里控制不住的冒出来一堆泡泡。
她鄙视自己。
又控制不住想要贴着,想要抓住这点微不足道的温情。
她又想告诉他,别对你不爱的女孩子那么好,她会沉沦的……
小桥下。
很多旅人排队放花灯。
南漾驻足,她轻声说道,“我想放一盏花灯。”
贺禹州似乎没听到,他微微俯身,“说什么?”
南漾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提高了声音,“我说我想放花灯。”
他刚好侧脸。
南漾柔软温暖的唇瓣堪堪扫过他的脸,双方同样一怔,她率先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我去排队了。”
她心里害羞。
不好意思看他的脸。
急忙转过身,也是为了逃离暧昧的氛围,却被贺禹州拉住胳膊,南漾身子被迫翻转撞到他身上,贺禹州低声说,“你确定你一个人不会被挤到水里?”
南漾抿唇。
随后又听到他说,“天气凉,我可不会下去救你。”
南漾:“……”
她只看她拉着她一起去排队,在一个老太太那里买了两盏灯,老太太笑眯眯,脸上的菊花纹和葵花纹一起笑开,用蹩脚的普通话夸她好看,“送你们一盏灯吧。”
南漾拿了三盏灯,有些吃力。
旁边的男人却盯着她,让她脸上越来越烫,“你看我干什么?”
贺禹州随手接过两盏灯,声音沉哑中,缠绕了一丝懒散,“看贺太太这张脸,什么时候成硬通货了?”
南漾低着头,盯着脚尖,不好意思的小声低喃,“你别说了。”
排队二十分钟,终于到了河边。
南漾蹲在地上,拿着马克笔在花灯上一笔一划,极尽虔诚的写:
——祝:爸爸早日康复,余生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