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升,去报官!”他要把事情闹大,舆情也是一把利剑,可以让晋王不敢轻举妄动。
“啧啧啧…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才能把这么厚的门破坏成这样子啊。”夜已经深了,听到声响的邻居都跑了出来,举着火把围在杨标家门口看热闹,对一堆烂木板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你就不知道吧,这么厚的门对咱们来说是门,对内功深厚的人来说,就是一层纸,很轻易地就给破了。”
“哇,这么厉害的嘛,那我也让儿子学武!”
“学武可是很苦的,你就一个儿子,舍得让他吃苦?”
“学武要吃苦?那还是算了吧。”
“就知道你这老小子不舍得,哈哈哈…”
“官爷,来了七个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杨标回答捕头问题是否认识破门而入的人,他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只是听曹通判说过晋王这个人,他为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这几日走哪都带着纪琅、董荃他们。
“好,你能画出这些人的相貌吗?”捕头见他是个读书人,君子学六艺,想着应该会画面吧。
“夜晚太黑了,我看不太清楚其他人的长相,但跟我交手的那个人,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杨标让蒋升去给他拿作画颜料和纸笔,准备亲自动手画出晋王相貌。
“哎呦,长得这么好看,还当贼啊。”围着看杨标画像的一个妇人惊讶极了,哎,可惜了这人的一副好相貌。
“你多画几张,我好派人四处张贴。”捕快见他画的很是逼真,就想一事不烦二主,让杨标能者多劳了。
“好,”事关重大,杨标也不推辞,这个舆情一定要上达视听,不然自己一家老小都得完蛋。
“皇上,大事不好了!”郢简通过太监禀报后,拿着曹通判给他的飞鸽传书就跪在了天启帝的面前。
去夏府下聘礼这事,曹通判知道晋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早就等在松柏院附近,见他果然派连名出来打听,就上前告知他的侍卫,杨标住在率土路。
“嗯,”天启帝将叠成八折、卷成一卷的纸打开,是个画像。虽多次折叠,导致折皱太多上面的文字看得不太清晰。但还是能看出这画像上的人就是他的儿子晋王乾。
“这是怎么回事?”天启帝拿着儿子的画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晋王可能有麻烦了。
“夏兆丰的女儿已经定亲了…”跪在地上的郢简思虑再三,决定还是从最主要的说起。
“什么?”天启帝大怒,大力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个夏兆丰敢把他选中的太子妃嫁予别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晋王在下聘当晚就上门想杀了与夏女结亲的少年,被那少年给击退了,如今那家人报官,要求官府捉拿…”郢简说不下去了,再说若是一时惹怒了天启帝,他的脑袋也得搬家。
“乾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天启帝怪儿子做事太过莽撞,要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世上,方法有很多种的,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杀人啊。
哎,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经历的事少了,处理事情如此简单粗暴,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天启帝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