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被晃得头晕目眩,口一张,刘海便惊骇不已。事实上,张松在输液前已将胃中物呕吐殆尽,此刻仅是将刚饮下的水吐出。即便如此,刘海也险些跟着呕吐。
他愤然脱下衣裳,露出结实的身躯,一边擦拭胸口,一边恨恨道:“念在你喜欢四儿的份上,这次饶你。快起来。”
向琼惊愕地推开刘海:“你疯了吗?他喝多了你不知?”
刘海竟被向琼推开,连连后退,惊讶不已:“小小年纪,力气不小。”
张松此时天旋地转,倚靠床头喘息:“刘海,你发什么神经,趁我醉行不义,等我醒来再与你算账。”
“你现在不是醒了么?我说的是四儿的事。”
刘海话音刚落,张松猛地坐起:“刘烨?在哪里?在哪里?”
“不至于吧,反应如此激烈。”刘海吓了一跳,“你不是装醉吧?”
松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四处搜寻。
向琼心中莫名一酸,刘海亦然,二人同时想起一个问题:爱一个人至此,究竟值不值得?他们或许有答案,或许没有。
“张松,我问你一事。”刘海的声音略显高亢,将张松从梦中拉回现实。
张松兴致索然地坐回去,显得萎靡不振:“有话直说。”
你认为,如何对待所爱之人,才能使她最为幸福?”刘海问道,“请慎重回答。”
张松的眼眸忽然明亮:“刘烨让你问我的?”
话音刚落,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自言自语:“不会的,她喜欢的不是我,怎会问这种问题。”
“然而你必须回答。”
向琼也感到奇怪,刘海为何执着于此题。
张松揉着额头,望向窗外的月光,仿佛窗棂之外是另一个世界,他的女神就居住在那里。良久,张松缓缓道:“陪伴她,永不分离。”
“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刘海觉得难以置信,这算什么答案?若他回答,必是顺从对方心意,指东不向西,捉蚊不捉蝇,解胸罩不解裤腰带。
张松点头,沉默下来,闭上眼睛。
向琼何时离去,无人知晓。刘海拍了拍张松的肩膀:“兄弟,你休息吧,我陪在你身边。”
张松并未将他赶下床,他在想些什么,刘海心中有数。
宽敞的办公室内,李惠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幅画面,陷入沉思。此刻,门外传来轻敲声,门开处,走进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手持文件,关门后说道:“孟总,这里有份文件请您过目。”
“嗯。”李惠应声道,“我都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孟总,叫我李惠就好,或者遥遥也可。”
“我说大小姐,现在是工作时间,别开玩笑,行吗?”青年苦笑一声。
好好,年纪轻轻,整日摆出老成持重的模样,你不累吗?”李惠揉了揉额头,望向窗外,“咦,天已黑了,该下班了吧?好,从现在起,你不再是陈副总,是刘能了。过来,帮我揉揉肩膀,累死了。”
在青年面前,李惠少了些霸气,多了几分柔情。若让远航扬帆若水等人见到此刻的李惠,要么认为她又要使坏,要么以为她发热烧坏了脑袋。
“你稍等,我去为你沏杯茶。”青年眼中掠过一丝怜悯,走向茶水间泡茶。在茶水间,他不由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俊朗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无奈。
李惠抿了一口,将茶递还给他,顽皮地说:“大帅哥,请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