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需慎!”靖州见其出言不逊,怒声斥责。
“我来对付。”张松近日心绪不佳,一直强自压抑,今此人自寻上门,他不愿错失宣泄之机,淡然道:“兄台,说你是恶犬,已是对汝抬爱,实则汝不如恶犬也。”
光头颈间纹有图案,一看便知非良善之辈。林云此刻添油加醋道:“强哥,这般侮辱你也能忍?教训他。”
张松不禁摇头,瞥了靖州一眼,心中鄙夷。真不解靖州何以青睐此等女子,此女在侧,无疑祸水,惹事生非之能,实在了得。
靖州面带赧色,似对自己当初选择有所羞愧。他之愤怒,并非单纯因林云弃他而去,更因她移情别恋,使他感到了背叛。
“他妈的,老子削了你!”光头大步踏前,靖州欲动,张松拉住他道:“交予我。”
正当张松准备动手以泄心头之愤时,忽一人从旁一脚踢来,将光头踢倒在地。
光头狼狈爬起,望向踢他之人,霎时没了脾气,低头道:“龙哥。”
张松与靖州共行之时,只顾谈话,未曾留意四周,此刻方知踢倒光头者竟是旧识周小龙。
周小龙身旁摆放着一烧烤摊,手中摇着扇子,朝张松赔笑道:“高爷,此等无知小儿,就当他是屁放了吧。”
张松笑道:“经营烧烤摊,生意如何?”
“足可温饱。”周小龙那日为张松所震慑,彻底断了走江湖路之心,数月以来烧烤生意颇为顺利,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人生之重心,自力更生之乐,胜过那花天酒地的日子。
“嗯,给我几串尝尝。”张松喜见周小龙现今之态。
靖州挠着头,实难窥透张松之深浅。张松不过二十上下,入秦南亦不满一年,但数次事件令他倍感惊奇:先是将他从官府救出,此事殊为不易,尤其是对方乃是秦南权倾一时的张百万;尔后豪君楼的雷锋对他忠心耿耿;如今又冒出此人,三教九流,无不通达。
“龙哥……”光头不明此二人有何可怕之处,不解周小龙何以胆小至此。
周小龙冷冷吐出一字:“滚。”
周小龙虽惧张松,但在县城混混之中仍有不小威信,唯有去了省城的黄老三或可胜之。
光头愕然,终是慑于周小龙之威,恨恨地瞪了张松和靖州一眼,拖着林云离去。
林云感到颜面尽失,挣脱道:“强哥,你怎如此胆怯?”
光头颇为尴尬,正忙碌烧烤的周小龙忽朝林云招手:“你过来。”
林云望了光头一眼,走向周小龙。周小龙审视她一番,猛地一巴掌挥去,直接将林云打倒在地。
光头大惊,不由喊道:“龙哥,你……”
周小龙定睛看着他,淡淡道:“强子,此等贱人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远离她为妙。”
张松未料周小龙出手如此狠辣,换作自己实难做到。然而这也恰显周小龙男儿本色,其所言的确无误,如林云这等女子,确实乃祸水,她离开靖州,实为靖州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