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会真的想跟着那个什么毗伽阙学个一招半式的吧?”将毗伽阙绑在隔壁厢房后,种师成回来嘻笑道,“也没见他有多厉害呀”。
“不,他确实很有几下子,在高手中也是凤毛麟角,若非幸运,我们压根不是他的对手”,赵德芳说道,“我曾亲眼见过他与我大宋第一高手曹彬过招。相较于曹彬,他也只是略逊一筹而已,而且以他来去自如的无上轻功,只要他想脱身,曹彬也留他不住”。
“曹大人都留他不住?”种师成极感惊讶,曹彬在大宋可是威名赫赫的。想了想,种师成突然又脑洞大开道:“公子,那你赶紧跟他学学轻功吧,对我们现在整天跑路肯定大有益处”。
“……”赵德芳有点无语。
“哎呦……”厅房角落里,发出一丝微弱、哀怨的哎呦声。
“又是谁?”
“莫叔呀!”赵德芳对种师成的神经大条已经彻底无奈了,“刚我走神考虑毗伽阙的提议去了,也把他给忘了”,赵德芳歉意道,说完,赶紧与种师成一起将卷缩在角落的可怜的莫管家扶了起来。
“你刚才踢我那一脚,踢得也太重了吧”,莫管家幽怨道。
“毗伽阙那家伙那么狡猾,俺不踢得卖力点,能骗得过他嘛?”种师成义正言辞道,“庙里庙外那三名弟兄,被俺的迷药放倒,你还不是特意吩咐都不能事前跟他们通气,如此才更逼真,才能骗过毗伽阙嘛?”
“你……”
“对了,有三名守夜的弟兄,怎么你方才只扶了两名进来”,赵德芳疑虑道。
看了看身旁躺着的、仍处于迷晕昏沉状态的两名弟兄,种师成猛一拍脑袋,“哎呀,我把庙外那个给忘了”,说完,风一样,跑去庙外去了,可怜庙外那个守夜的家伙,还晕倒在寒风瑟瑟里,肚子里灌了一肚子冷风不说,鼻子都冻起了点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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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刚才听到了毗伽阙的建议”,莫管家虚弱道,“我觉得很值得考虑,抛开他的功夫不论,他确实是帮我们隐匿身份的最佳选择”。
“嗯,确实如此”。
这时种师成扶着已经冻成冰人的那名兄弟进来了,赵德芳帮手将其扶卧在篝火旁后,思考了片刻,然后对种师成说道:“取些清油给毗伽阙送去吧”。
“诺”,种师成转身又去隔壁毗伽阙的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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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抹完清油,将眼里的石灰消除后,毗伽阙终于松了口气,瞪着一双已经被石灰刺激得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眼睛同样红肿的种师成——只不过种师成的眼睛不是被石灰刺激的,而是前两日被阿吴姑娘一拳打的,而且红肿的只有左眼而已,不过似乎肿得很厉害,至今未消。
种师成毫不相让地回盯了毗伽阙一眼。这时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推开了,赵德芳走了进来。
“我决定了,接受你的建议。你回开封后,请如约帮我隐匿消息,就说你已经得手,将我杀死了,世上再无赵德芳此人”,赵德芳淡淡道。
“好”,毗伽阙沉声道,“本座亦在此起誓,绝不辜负你这一番信任,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透露你仍然活于世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