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墓里不能见血吗?规矩都被你吃了?”老皮子抡起巴掌,对着路狗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那不是血,那是黑的!”路狗子很委屈的叫唤着。
老皮子闻言,也皱眉往地上看。
我却没管那滩黑乎乎的东西是不是血。
而是在想,刚刚那颗人头是假的。
真正的人头,是有颅骨的,不可能被他一铲子就拍爆浆!
“老皮子,刚刚不是人头,没骨头!”我急忙对老皮子提醒说。
老皮子闻言,立马就将上衣脱了下来,盖在了那摊黑呼呼地黏液上,而后夺过来路狗子手里的铁铲,以铁铲缠着上衣使劲蹭那摊黏液。
用衣服擦干净后,又赶紧用铁铲将衣服丢进了一个大鼎里,将鼎盖盖好了!
而后又从他的挎包里取出来酒精,倒在地上,点燃了。
直到酒精燃尽,地上黑乎乎的黏液被烧干净,老皮子才缓缓松了口气。
我虽然不懂他的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潜意识里觉得,他似乎化解了一场未知的危机。
路狗子虽然挨了打,却没怪老皮子,似乎早就习惯了。
在老皮子处理完后,他又没心没肺的跑过去开最后一口大鼎。
我和老皮子也跟着凑了过去。
鼎盖掀开后,路狗子伸进手去,用力往外拉。
这次里面的东西似乎很沉重,他用力拉了两下没拉动,就招呼我过去帮忙。
我也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用力往外拉。
我们两人猛的用力,竟拉出来一个人来。
那人面色惨白惨白的,没一点血丝!
“妈的,又拉出来一个蜡封的东西!”路狗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而我却注意到,这并不是蜡封的假人,而是一个真人!
他穿的是现代人的衣服,剪的是寸头。
胸口还上下起伏着,还没死,是个活人。
只是胸口起伏的幅度太小了,可能是长时间窝鼎里,呼吸不畅所致。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救人。
立即将那人平放在地上,将左手垫在他的胸口处,右手用力敲击着。
足足砸了三四十下,那人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