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陈长生反问了一句。随即觉察到苏苏的话里似乎有话,心中顿时又重新燃起希望。忙问道:“莫非并非如此?!”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苏苏摇了摇头道:“不过以奴婢看来,除非是炼制此宝之人存心给后辈开个大大的玩笑,故而才费尽心机的布置了诸多的幕帖。又取了这么个大而不当的虚名唬“要不然就是这流光梭本就没有炼成就被人抢了去,又或者是炼成之后,本主殒命,以至于这流光梭就遗落到了别人手中,而后来得到此物的修士又都无力将其完全祭炼,一怒之下就将上面能拆的东西都拆了下来改作他途,几番倒手之后等到了尊主手中时,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陈长生听了这话。觉得此话甚是有理。
毕竟上古时的法宝和现下的法宝相差迥异,再加上其中禁制重重,若非自己有苏苏相助,想要将其祭炼完成也是难于登天,饶是如此也颇费了些时日,换成别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这样的缘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陈长生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同时安慰自己:有个壳子就总比没有好。只要自己慢慢修统,总有一天会让九天十地流光梭名副其实的。
话是这么说,但陈长生又不得不开始头疼没有趁手的法宝可用。自己将如何应对了凡来,更要命的是他在山河图中前前后后耽搁了足有一个多月,再拖延下去,生恐孙瑶的病情有变。
“尊主,要不你先将流光梭留在山河图中吧,奴婢看看,是否能想出法子将它修复一二。”
陈长生点点头,将从宋家藏宝库中弄来的那些材料还有一些中品灵石留给了她,随后道:“量力而为吧,实在不行日后我再想想办法,至不济也能拿来砸人。”说着话,心念一动,已经出了山河图。
方一出来,陈长生便瞥见头顶之上有几道剑光掠过。远处更有不少剑光在盘旋飞舞,似是在找寻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人。
想到这,陈长生念头一动,随手收了先前布置阵法的灵石,而后随便从须弥袋子中找了把不知道从谁手里夺来的破烂飞剑,腾空而起,抖了个大***后贴靠到几道并排飞过的剑光旁边,粗着嗓子道:“娘的,陈长生那厮躲到哪里去了,怎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莫不是跑了吧。”
“说的是呀,本来女土派还说要咱们盯紧了他,回头论功行赏呢,这眼瞅着四宗二十八派的修士就要来了,这魔头却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你说该不会是他吓跑了吧?”
“那可说不准。”陈长生含混的答了一句,心里却是怒极,怪不得这些日子那帮苍蝇似的修士没再来搅扰自己,本以为他们是被自己杀怕了,却原来是贼心不死,又跑去女土派通风报信了。
“他跑了,我们找谁领赏去呀!”
“找我好了。”陈长生冷笑一声,反手一挥,混元一气大擒拿使出,嘭嘭嘭三声。将这三人尽数捏死,抓起的飞剑及须弥袋子后。随即朝着城西校场而去。
既然四宗二十八派已然派出修士前来追杀自己,那就绝非是易于之辈,他可不想傻乎乎地等在这里被人群殴,反正这个仇早就结死了,早一天算账晚一天算账也没什么要紧的,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孙。瑶,只要孙瑶身上的邪灵一除,再把那些愿意跟着自己离去的灾民带上,天大地大,去哪里不行?
咕了个咪的,若是九天十地流光梭能用该有多好,就是四宗二十八派倾巢而出,老子都不怕,先杀他们个尸山血海再撒丫子开溜,累死那帮孙子也追不上,唉,可惜呀!
陈长生叹了口气,不在胡思乱想,径直来到城西校场口外便按下了剑光,心念一动,将山河图中的一些佃户放了出来,见他们又要跪地行礼。忙道:“免礼平身。
众人虽没磕头,但还是躬身行礼。而后毕恭毕敬的站在陈长生的面前等候吩咐。
既然把他们当成了佃户。陈长生也便摆了地主老爷的派头道:“方才该说的话苏苏想必也都跟你们说了,待会随我一起进去,愿意跟着本老道尊走的,自然最好,不愿意的也不能强求,可听明白了?”
“是。”众人齐声答应。
陈长生这才昂首阔步的带着众人走进校场,灵识一扫,看到有不少修士躲在暗处往这边窥视,眼下正事要紧也懒得理会他们,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便来到孙瑶所在的石屋前。朝着紧随在后的众人一摆手道:“去吧,除了那边的人,在这里的人都别落下。”
众人四散而去。
陈长生则站在屋前看着了凡慢慢走近,微笑道:“了凡,咱们当日的赌约可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