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谊一把火烧干净。
至此,情断义绝。
烧完后,洛沁推开门,将一个木匣子交给如芳,“你把这跟匣子拿去给惊蛰,让他转交给他家郎君。”
“是。”
如芳接过匣子,离开观雪院。
另一边。
在青竹馆内,晋昭发了好大的火,整个院落的小厮奴仆状若鹌鹑,不敢去触了郎君霉头。
房间里,男子跪坐在高足榻上,手中握着个茶盏,白皙脸上的指痕已消散,可其面容依旧阴沉,身侧的随侍谷雨尽量缩着,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啪!”
忽而,男子捏碎了手中的青釉茶盏,碎瓷片散了满案,手中溢出鲜血。
“哎呦!郎君,可当心啊,您手都流血了!”
谷雨被这迸溅的碎瓷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过来清理碎片。
晋昭沉默不语,任由他轻轻取出扎入肉中的碎瓷,万幸扎的不深,可这位主金贵着呢,破点皮都是奴仆伺候不周的大罪。
谷雨赶忙命人取来金疮药,细细给他上药包扎。
“郎君莫要动气,洛女郎知晓您伤了手,少不得心疼了。”
晋昭闻言扯了扯唇,眼皮轻掀,却仍不说话。
她如今在气头上呢,怕是恨不得他多伤点。
恰在这时,一袭黑袍的惊蛰捧着个红木木匣子过来了,“主子,这是洛女郎要交与你的东西。”
晋昭闻言一顿,倏地抬头,冷声道:“拿过来。”
惊蛰上前将匣子放到几上,晋昭疑惑看了眼,心中没来由的不安,伸手将匣子拉进,打开一看。
待看清里面所放之物时,晋昭心中忽地惊异不已,下一瞬男子勃然大怒,猛地拍案,咬牙切齿,“洛沁!你真是好样的!”
惊蛰与谷雨霎时吓得噗通一跪,“主子息怒!”
“好好好,”晋昭连道三个好字,目光幽冷,“洛沁,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二不话不说给我一巴掌我都不与你计较,如今还还了东西威胁我是吧?”
惊蛰谷雨二人大气都不敢喘。
晋昭目光猛地盯向伏跪的惊蛰,“她可还有什么话?”
惊蛰摇头,“回主子,并无。”
这下晋昭神色更冷,似万年寒冰,惊蛰赶忙道:“不过,洛女郎身边的婢女与属下说,女郎自回去便一直关在屋里哭,眼睛哭得通红。”
晋昭听见洛沁哭了,面色才好转了些。
沁儿一直哭,想来是吃味难过呢。
也是,他一直没透露自己的身份,她只当他家世普通,在一起时幻想的也是与他结为夫妻,如今听闻他另有未婚妻,自是难过,耍小性子也属实正常。
待过两日她静下来想开了,他再去找她好好分析利弊。
心中阴云散了些,晋昭挥挥手道:“把东西还回去,再把昨日得的金钗一块儿送去。”
惊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