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静哭起来的时候,胸前随着不起伏,就这么挑战着萧潜的忍耐力。
半晌,他闷哼一声,低头唇落在她胸前,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那雪白的衣服上沾染了他唇上的鲜血,异常妖艳。他像是满足般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她,“朕今日来只是告诉皇嫂,明日就着手选秀事宜吧。”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离去了。
斐文静胸前湿润,她哭着低头才发现衣服上竟然还有几滴血!
变态,萧潜就是变态!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心中的怀疑和恼怒就这般对她?这完全是羞辱!他也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对那位“白月光”吗?
梁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扶起了斐文静:“太后,该歇息了。”
斐文静凄凄一笑,如今自己周围人全部都是萧潜的,这不正好让他可以完全掌控自己吗?
他说得对,整个皇宫都是他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何况她?
梁嬷嬷细心地给斐文静擦头发,见她一脸木然,眼睛通红,毕竟忍不住,细心开导。
“其实奴婢也知道圣人和太后的过往,当时,他每天都很开心,不像从前,郁郁寡欢。所以他肯定会愤怒,他这般折磨你,他何尝又不心疼?”
斐文静心里冷笑,他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为了他在这里哭得不成人样,他还等着自己给他选的妃子不是吗?
梁嬷嬷见斐文静无动于衷,又道:“太后,明日还得选妃,早些睡吧。”
斐文静闻言更加伤心难过,然而心中却有另一种想法,她定要美美地,艳压那群萧潜的预备妃子!
翌日一早,王副都知就来了懿安宫,一直在外候着,等太后起床,给她看这次选秀的画像。
自圣人登基起,太皇太后就操心着选秀的事情,宗人府手里的画像也越来越多,偏偏圣人就是不愿意松口。
好不容易昨日松口了,又有一大批官员送了自家女儿的画像进宫,这样一来,单单是画像恐怕就要看好几日就行。
斐文静平日里一定要睡足四五个时辰才能起来,更何况昨晚还歇斯底里地哭了一场,这一觉也就格外漫长。
宫人不敢吵醒太后,王副都知便也只能一直等着。
画像什么时候都能看。
待到晌午时分,寝殿里终于有了动静,斐文静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