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一开始的好奇,又到震惊,最后到惋惜,后面直接骂娘。
这也太,太狗血了吧。
天资这么好,读书那么刻苦,运道能那么差。
一到考试,不是风寒就是摔伤,即便侥幸进了考场也是直接厕号,或者倾盆大雨降临,这,这简直就是衰星附体啊。
“爹,您没同我开玩笑吧?”少爷不敢相信,再次询问。
薛逢春叹息一声,“你爹我在这整个青州城也是有名的举人老爷,是随便一户宴席就去参加的吗?”
还是一个新生孩子的满月酒。
说出去谁信。
可是,当他看到那请帖的时候,自己没有丝毫拒绝,并且立刻推掉了所有的事情,来到了这红杉镇。
转眼得有十多年了吧。
自从他决定不再科考后,他就同自己断了联系。
少年惊讶不已,不敢多言,他爹是什么人他是清楚的。
这位许世叔不得了啊。
护卫带着马车缓缓而来,如此大的阵仗惹得不少人观看。
有人纷纷猜测,陈家又来了哪位大客人。
陈镖头看着那马车上薛的标志,也是茫然不已。
他何时结交了这位朋友。
薛这个姓,在整个苍山县也只有那位举人老爷家用的吧。
可是他陈家一个镖局,哪里能结交上这样的人家。
但是远来是客,想着,他抬脚准备跨了出去。
“薛举人恭贺许家得孙,送平安金锁一副。”马车停下,带头的护卫已经大声喊道。
看热闹的众人吃惊不已。
许则川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马车上,已经下来一个俊秀的少年,随后一个中年读书人走了下来。
时隔多年,曾经的好友再次相见,已是天壤之别。
一个正是年轻的举人,准备科考的进士,而另一个则是落榜多次的老童生,一个在家准备颐养天年的村里老者。
“谨之兄,许久不见啊。”薛逢春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道。
许则川脑中一恍惚,谨之,这个称呼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许童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