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不会有事,德妃不会有事。
有事的至始至终都是画心。
“皇上驾到!”
皇后领着众人出去接驾。
李怀屿越过席容,问皇后:“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说:“是画心采女密告宜昭仪。”
皇后一句带过,她深知席容作为宠妃,她不提前面,若发生什么事,她也置身事外,再多不过被训斥两句。
席容轻笑一声。
贤妃侧目看她:“你今日若解决不好,他就该疑心了。”
席容笑笑:“姝姐姐放心,皇上该疑心的是德妃。”
“你既然有万无一失的准备,我也不用担心了。”
画心那些话一字一句都指向席容与外男通奸。
席容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着茶,李怀屿看她跟无事人一般,心下了然。
又是个见不得容儿好的。
他宠谁,这后宫里的人就疯了一样扑上前撕咬。
只会让他更加不耐。
李怀屿看她时眼里带了几分阴郁:“你有什么事,说吧。”
画心独孤一掷,气势汹汹:“臣妾要告发宜昭仪私通外男,罪不容诛!皇上明鉴,莫被宜昭仪的外表蒙骗了,那日可是有好几个宫人看见宜昭仪身边的宫女为她把风!”
“哦?是吗。”李怀屿尾尖上扬,脸上带了几分好奇,“只是你一个的话好像当不了真,魏忠,将那些宫人都带进来。”
三个扫水宫人早已在外面等待通传,进来后为首那个跪下叩首:“皇上明鉴,奴婢那日看见,看见宜昭仪独自进到殿中,从晌午,一直到第二次清晨才偷偷摸摸出来。”
宫人夸大其词:“这还不是最不得了,奴婢那会只当自己看花了眼,并不知道是宜昭仪。毕竟宜昭仪独宠后宫,最得皇上欢心,换成其他娘娘,谁会大半夜不睡觉,只为去外面偷人呢。”
席容砸吧砸吧嘴,单单喝茶吃糕点嘴里不太有味,“燕飞,你去找些瓜子花生来,分下去一起吃才有味。”
宫人为难看她,显得席容故意拖延,就怕她再说出什么大事来。
“本宫无意要打断你,你若还有话,便接着说吧。”
宫人接着说:“奴婢没看见贼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但看见贼人是在宜昭仪后面离开的。”
左边宫人道:“奴婢是被安排在白日干活,亲眼看见宜昭仪进去,从晌午到傍晚都没出来!”
右边宫人道:“奴婢是晚上守夜的,那日清晨雾蒙蒙得,看见宜昭仪从疏雪宫里走出来,没过一会那贼人便出来了,手里还拿了……拿了一件肚兜!”
胡婕妤惊呼一声:“肚兜!这乃女子贴身衣物,你怎的知道这是宜昭仪的,而不是其他宫女的?”
“回婕妤小主,是贼人已经被拿下,画心采女带人找到时,便搜到了这件肚兜。”为首宫人和她一唱一和,看似回答她的话,目的在于把席容踩得死死的。
“那肚兜上,还绣了昭仪娘娘的小字,奴婢们这才……”
后面的话不需说,嫉恨席容的已经在捂嘴偷笑。
皇后一里“咯噔”一下,李怀屿对席容情深义重啊!
他们少年夫妻,她又怎会不知他在气谁。